“那还是开你的车呗。”
“嗯。”夏良于是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脸上的神情渐渐凝固。
“等等……我钱包呢?”
……
仔细回忆昨天的经历,夏良才意识到姐夫在车里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根本就是心怀不轨。
自己的钱包,多半是让他给顺了。
祝安生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钱包呢?他想到钱包里放着的警察证,心中隐约觉得不妥。
于是,他便临时改了主意,坐了一趟同事的顺风车来到天河,他们去调查现场,自己则绕了点路,去了一趟沙河福利院。
要自己不掺和,他可以理解。可是把他的钱包都偷走了,这算个什么事啊?
带着几分愤懑,夏良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安生事务所门前,连门铃都不按,砰砰砰地拍了几下门。
无人应答。
“姐夫?姐夫!你给我出来!”
“我钱包是不是在你手上呢?”
夏良喊了几声,又掏出手机拨打祝安生的电话,收到的只有一阵忙音。
他气得不行,伸手便去拽门把,往下一压,那门竟是没锁,直接就开了。
他重心不稳,险些扑进门旁的垃圾堆里去。
“姐夫?”
夏良缓过劲来,往事务所里走。
里面还是和一周前一样,乱得不成样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祝安生这人出门前连门都不锁,未免也太大意了。
他叹了口气,绕过地上杂七杂八的垃圾往里走,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仍然保持着满地废纸的模样,夏良咧了咧嘴,却又发现桌上那本糊满咖啡粉的烧瓶竟是被洗得一干二净,里面正盛放着某些透明的液体,一股难闻的气味钻入鼻尖。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那是氯仿的味道。
氯仿……正是凶手用来袭击保安刘忠伟和水产老板张建宏所用的催眠药物。
姐夫到底在做什么?
他消失的这一夜一天,到底调查了什么?
他现在又在哪里?门为什么没有锁上?
越来越多的疑惑攀上夏良心头,他本能地感到几分不对劲。
他解开了腰间手枪的保险套,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会客室,在客厅里安静地巡视了几圈,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又将目光投向了祝安生的卧室。
卧室的门关着。
夏良从未进去过。
他穿过廊道,动作缓慢地打开了卧室的门,从门缝里大致扫了一眼。
床单凌乱地堆放着,地上还有被踩扁的啤酒罐。虽已是下午时分,但阳光仍旧无法穿透深黑色的窗帘,使得整个房间都透出一股阴暗的气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化学气体的味道,夏良莫名觉得喉咙又几分干哑,本能地感到不适。
祝安生应该不久前还在事务所里。
否则,这些乱七八糟的气味早该挥发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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