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年,许念成立了一家专门救助精神类疾病的公益组织,加入救助会的人们可以获得免费的医疗,以及定期的旅行和陪护。
他几乎将自己的所有的钱财全部用在了慈善上,并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和成就感。
对此他的爱人表示出了毫无保留的支持。
那些关于生生死死的问题,在苏珊的葬礼结束后,许念再没有提起过。
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不想去思考最终会以何种方式离开。
他把所有问题都交给了未来的自己,只活在当下,成为了他往后的人生信条。
九月初,两人同时收到了一封请帖,与曾经的族人们共同参加一场突如其来又意料之中的婚礼。
令陆文州头疼的是,文斌也在邀请行列。
他征求许念的意见,如果对方拒绝,那他就只能通过电话的方式送去祝福。
“不是坐牢了?”许念问。
一年零三个月,对于故意伤人来说根本算不得惩罚。
陆文州觉得亏欠,他的爱人却表现得极为大度,拍拍他的手说:“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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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非常热闹,家人朋友齐聚一堂,许念是第一次见到文慧的母亲,很快便被对方的优雅随和,以及幽默风趣所折服。
她和陆文州很像,都是天生的领导者,在这种魅力面前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了对方的性别。
许念第一次体会到蕾蕾所说的,“男女并不重要。”
“很早之前我就想见见你。”
夜幕下,他与文慧的母亲站在露台上吹风。
“可惜后来你病了,文慧不让我去,不然我们应该可以更早成为朋友。”
许念简直受宠若惊,思索片刻后,问道:“我可以向您问一个问题吗?”
文慧的母亲微笑点头,示意他随意。
“我没有父母,所以不太能理解文州对家族的感情,但我很清楚,想要同他走下去的话,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您能告诉我,族人于他,到底是什么?”
“是他的血肉,”文慧的母亲道:“他生于斯长于斯,家里人再不好,也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受伤了要包扎伤口一样,他救他们,实际上也是在救自己。”
这不是一个好答案,许念深深吸气。
文慧的母亲看出他的沮丧,安慰道:“你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他已经从族里独立出来了,不是么?”
“这不是我想要的,”许念坦言,“我的确不喜欢他的家人,但无意让他和他们对立。”
文慧的母亲笑起来,“不必自责,他不是为了你,他是为了他自己,人没有血肉依然可以活下去,但丢掉心,是会死的。”
“我不值得他这么做。”许念摇头。
“那就爱他吧,”文慧的母亲理了理披肩,准备回去了,路过许念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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