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亲眼看到女儿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只感觉到她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的,根本没联想到自己和女儿长得有多相似。
她们母女真的长得很像吗?
“如果由她来当我们的花童,不知道她会不会抗拒自己这么大了还当花童?”
当范洛微带着戏谑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她讶异的抬眼看着他,闪动着睫毛,拚命咬住嘴唇,一时之间还以为是梦境。
就在她死命忍住快掉下来的眼泪时,她手里的咖啡杯被抽走,她瞬间被拥进了熟悉温暖的宽阔怀抱里,他轻轻顺着她颤动不已的纤背,这抚慰她心灵的举动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她止不住泪如泉涌,哽咽地说。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唯一可以弥补她少女时期的伤,把她当个小女孩对待就没错了。
于是他惩罚地轻轻叩了叩她的头,骂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肤浅的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拚命摇头。
他抬起了她的脸,为她擦掉了泪痕,深刻的审视着她的眼睛。“从现在开始,忘记过往,请你为我重活一遍,可以吗?”
他可以体谅她当年的心情,带着心底最深处的痛楚一直过到今天,她已经惩罚了自己,也付出了代价,任何人,包括他,都没有资格苛责她。
她痴痴的望着他,眼里焕发着光采,他的请求像一帖特效药,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如痴如狂的眼光瞬间征服了他,无法再等到她回答他,他的嘴唇已经捕捉住了她的唇,交缠成相恋的迭影。
韦凌珊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她的行李,该打包的就打包,该托运的就托运,而公寓就决定暂时借给居无定所的范汝和叶捷住了,这也让范洛可以稍微对妹妹只身留在台湾放心一点。
于是这天,一切就绪,他们又来到了机场,准备搭近午的班机返回奥克兰。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阵子好像一直在飞来飞去的?”范洛挑了挑眉说。
韦凌珊笑了。“航空界就是需要我们这种人,促进飞航繁荣啊。”
“也对。”范洛亲昵的揽住她的肩头。“时间还早,赌你没兴趣进去逛免税商店,去喝杯咖啡吧?”
说完,他的眸光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梭巡了一圈,像在找什么人。
“范汝不是不会来吗?”她注意到了他在找人。
叶捷在南部的父母忽然跑来北部看他,他们小俩口为了招待长辈,忙得人仰马翻,因为叶捷一直告诉父母,他在广告公司上班,而且还是个小主任,他们为了圆谎又得编一大堆理由。
“对哦。”他夸张的一个拍额。“我忘了。”
“洛——”她抬眸瞅着头顶上方的他。“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也没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有人说要来替我们送行,怎么还没到呢?是不是找不到人啊?”
她笑了。“是谁?胖子他们吗?”昨天他们才抽空和他的死党们又聚了一摊,大家都说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来了,你自己看就知道。”
他把她的身体扳正,让她直视着前方。
只见三名男女朝他们走近,其中一名身长玉立、衣着雅洁的小小少女牢牢的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她的呼吸一窒,几乎快停止心跳了。
“呼吸——呼吸——”范洛在一旁提醒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做对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她昏乱的回眸问他,已经激动得满眼泪水了。
知道她的近亲情怯,他鼓励地轻轻推了她一把。
她被动的往前一步,三人已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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