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想在这里坐到最后,不管怎么样,两个人才不会孤单。”
说完她换了姿势,拉直上身贴着墙壁,双手自然的搭在小腹,闭上眼睛不急不躁的聆听崩塌之声。
碎石一块又一块的坠落,傀儡的脚步声一点又一点的拉近。
等会儿还要有场恶战。
恶战也没有关系,因为打完后就可以离开这里,吃上四师兄做的香香饭,睡上软软的床。
菩然永远充满期待,只要还能吃下饭睡着觉,所有磨难在她眼前都不值一提。
正在她神游天外时,肩头忽然一沉,她瞥眸,余光瞧见少年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
秦津的声音沙哑又蛮横,像头急了眼的狼崽。
“不准往这边看。”
“哦。”
她老实巴交的别过脑袋。
很快肩头传来浸湿布料的湿润感。
他哭了。
菩然立刻知晓了他的情况。
有些泪珠蹭到了她的颈部肌肤,她微顿。
人的眼泪有这么烫吗?
少年瘦削单薄的后背小幅度发颤,好似悬崖峭壁的脊梁在抖动。
菩然迟疑片刻,还是抬手抚上他的后背,对方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尽数传给她。
好烫,与带着体温的眼泪一样烫。
因她安抚的动作,少年的哭声没有忍住,倾泻出一丝,呜咽着,宣泄着,哀鸣着。
秦津的双臂用力环上她的腰肢,埋脸在她肩头隐忍哭泣。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连哭也在拼命压抑。
别扭的孩子。
“六师兄,你身子好烫。”
菩然这个没眼力见的气氛破坏机,实诚开口:
“你穿的这么少,不会是着凉发烧了吧。”
这大冬天的。
秦津:“……”
闭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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