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下来,对她说,等我。
她轻轻点头,攥紧小手。
那挺拔的身影,背着长刀,一脚蹦开毒贩的房门。
煎熬的等待中,忽然,有枪声传进她的耳朵。
“远哥!”
她惊叫一声,已然忘了,她才十三岁,不管不顾,捡起一块石头,冲了上去。
正在这时,他出来了,满脸是血,一手拖着长刀,一手提着一个男子,杀气腾腾。
她跑过去,用手帕擦过他流血的伤口,她说,这是英雄的勋章。
回到龙潭峡,他往深渊下凝望,说了一句话:我们布依家人,不是蛮夷!
她问他看到了什么,他摇头不语。
……
二十岁,他去东北了。
她悄悄跟了去,却没有看见松花江。
那年很冷,四周白茫茫。
长白山下,一片冰原,她找到了他,依旧那般,一个人,一把吉他。
从这头到那头,一连串孤独的脚印,依然是那身黑衣,在茫茫冰原中,醒目无比。
“远哥!”她呼喊。
那个人,身子一顿,蓦然回首。
一时间,她笑了。
那狰狞的伤疤,成了最迷人的标志,仿若是黑夜中的一盏孤灯,照亮了黎明。
她小跑而去,雪地上的脚印,连在一起,相守相依。
于身后,她轻轻抱住他。
“听说山上有百年人参,我去找找,炖鸡汤给你喝!”
“我不想你这么奔波!”
低声细语,她忽然咬住了他的耳朵。
“我要做你的女人!”
他转身,吻住了她的唇。
轰!
一时间,脑袋轰鸣,他的呼吸,宛若潺潺小溪,从她干枯的心田上流过,一株萌芽慢慢生长。
他不停探索,让她欣喜若狂。
这才是吻,一如春风抚过大地,大地上,层层厚雪逐渐化开,地下的种子,要破土而出,不知道是麦还是黍。
就是这种感觉。
她,满面红光,躺在了冰原之上。
衣带渐宽,一股寒意袭来,却在转瞬间,一道温暖的身躯,包裹住她。
他们做爱了。
那一刻,长白山上,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树,长了嫩芽,那一刻,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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