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大儿子帮他倒了一杯茶,笑笑说,“没有。有的话绝对跟‘老板’说。”
骆以驮脸一转向,看着小儿子。
小儿子竟也皮皮地咬了一块绿豆糕,有样学样,“还在找。找到的话一定上报‘太上皇’。”
显然两子暗中较劲谁最狗腿之后,竟像打过商量似地快速转移话题。
骆伟将糕点吞入腹,猛灌一口茶后,问:“骆旭,上礼拜那场音乐会你去了没有?”
骆旭知趣地接口。“没有,我人在美国忙了一个多月,前天才回台北。精彩吗?”
“简直棒呆了,我还特别买了一片CD,喏,送你。”
“谢谢。”骆旭将CD封套打量过,收进衣袋里,同时拿出另一张拆了封套的CD片交给胞弟,“这是你上次提过的西贝流士,送你。”
骆伟喜出望外地接过手,惊讶地问:“这一片我问了好多唱片行都找不到,上‘亚马逊’问才知道已绝版。你哪里弄来的?”
骆旭随口说:“跟朋友调的,对方刚好多一张。”
“谢谢,太棒了。”骆伟真情流露地跟大哥道谢,瞄了一下手表后,跟父亲道歉,“爸,我跟朋友事先约好,非走不可。这样好不好,我晚上再跟你们碰头。”
骆以驮抬手挥了几下,要儿子宽心。“不用,你尽管去会朋友,爸临时上台北没通知你,这不是你的错,去吧!别担心。”
见父亲明理,骆伟这才放心离去。
骆以驮见小儿子步出店门后,回头揶揄大儿子。“就跟你上回编过有朋友要换音箱,决定把B&W音箱贱卖给小伟的理由一模一样,是吗?”
“没到一模一样,最起码CD是旧的,音箱是新的。”
“我也想听周璇初版灌制的唱片,重温旧梦一下,你有空帮我问问你所谓的‘朋友’,他的收藏里是不是也正好多一张。”
“爸,别闹了。”骆旭干咳一下,笑着解释。“不编个藉口,骆伟铁定不会收的。反正那片CD我已听熟了,送给自家兄弟同乐一下,不是很好吗?”
骆以驮欣慰地说:“小旭,爸爸见你和弟弟相处融洽非常高兴,只可惜小远不愿亲近你。”
骆旭耸了一下肩,“他有他的政治理念,不愿和我走得太近,这我能了解,怪不得他。”话毕,拎壶将茶注进骆以驮的杯子里。
“对了,骆旭,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前阵子是不是捐了一笔钱给育幼院啊?”
他说出育幼院的名字。
骆旭一楞,拿壶的手杵在半空中。“没有,我这半年来一分钱也没捐,有的话也是公关室以公司的名义捐的,而且我不记得批公文时有批到你所说的育幼院过。”
骆旭的记性一向拔尖,他既然说没印象,就表示没有。
骆以驮匪夷所思了。“那就奇怪了,那个育幼院院长怎么会找上我来询问你的下落呢?”
“他们找我做什么?”
“邀你到育幼院参加小朋友的结业典礼,而且观看小朋友为你编的舞台剧。”
骆旭想了一下,问父亲,“那个院长说我捐多少钱?”
骆以驮将数字报出,骆旭想了几秒,灵光一闪后,点头道:“我心里有底了。”
“谁捐的?”
“应该是朋友以我的名义代捐的……”骆旭忽地打住话,目光定在对角一桌女客身上,对方那头乱发与一身的布袋与草鞋依旧掩盖不了灵秀的气质。
当真说曹操,曹操就到!骆旭思忖片刻,掏出手机跟父亲说:“爸,我现在就打电话找我朋友问问。”
“一份铁观音,外加两份芙蓉饼,多少钱?”李怀凝等服务生报出数目后,拿捏一下,既而点头找出荷包,无视于服务生与赵燕丽怪眼相衬,自在地将一荷包的铜板子儿摊在桌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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