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秦玄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回想起当日他与魏渊单独见面时所说的话,“那日魏渊曾说,落衣身中诅咒,除了他无人能治,而且在落衣生辰当日这诅咒便会发作,当时我并未在意,只觉得他是在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竟然被他料中了。”
“什么!”
秦臣官吓了一跳,“父亲,这么重要的事儿您怎么不早说啊!”
“我这不也是一着急给忘了嘛!”
秦玄甫一拍脑门,继续道,“好了,废话不要多说,赶紧差人去国子监把魏渊给我叫来!”
听到这话,秦臣官先是一愣,“父亲,国子监考核前日刚刚结束,魏渊考中,今日怕是还在藏书楼里,他的性子您怕是也清楚,还是我们亲自去一趟比较合适些吧。”
“怎么?
我让人去叫他他还敢不来?”
秦玄甫冷哼一声,“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这么说着,秦玄甫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落衣,表情微微变化了一番,这才叹息一声,“好吧,你亲自去一趟,务必要把他给我带来,听见了吗!”
“是,父亲!”
秦臣官不敢怠慢,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国子监,一入原本,笔直向着藏书楼而去。
可当他行至藏书楼外时,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秦师兄,您不能进去,国子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每届新人进入藏书楼的这段期间,任何学子不得靠近。”
几名坤字院学子赶忙将秦臣官拦在门外,这是杨自道给他们吓得命令,他们可不敢不从,别说是秦臣官来了,就是乾字院榜首左慈来了也照样得在门外等着。
“滚开,老子十万火急,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情,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秦臣官可不敢那些,推开那几名学子,就打算硬闯。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严肃的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秦臣官你好大的胆子,怎么,真以为你是宰相之子就能无视国子监的规矩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秦臣官暗叫一声不好,回头深深行了一礼,“见过少监!”
国子监少监邢石,除了杨自道之外,国子监学子们最害怕的存在,因为他所掌管的便是惩戒,说白点儿,小到学子们的言行举止,大到违法乱纪他都能管,而且这个邢石铁面无私,根本没有后门可走,罚起人来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别说秦臣官这个丞相之子了,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落到他手里也讨不到什么好的。
今日秦臣官冲闯藏书楼被他逮个正着,怕是又得狠狠的抽二十戒尺了。
“邢少监,今日是我鲁莽,冲闯藏书楼是我不对,改日我定自行去您门前领二十戒尺,可我今天一定要进藏书楼,舍妹病重,唯有魏渊可治,还望少监通融啊!”
听到这话,邢石眉头微微一皱,“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能打乱。”
“你若想找魏渊,要么在这等着,要么你自己喊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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