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叛逃?”一旁的陆言听了很是不爽,抢先回道,“兰宗主这话说的太过了些,且不说那些事是不是我小师弟做的,兰宗主就把那一百多条人命往他头上扣,是何用意?”
“兰宗主口口声声说我小师弟杀了人,那为何不把你也一同杀去?杀人不灭口,不如当条狗。我小师弟才不傻呢,又或者里面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比如……”
陆言适可而止,目光往兰伟延身上一瞥,其意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兰伟延怒而拍桌,身子都气得发抖,“你是在指我杀人后把帽子扣在封敛臣身上?”
陆言摊了摊手,无辜道:“这是您说的,我可没说。”
“素来听闻燕然台教出的弟子各个怀瑾握瑜,知书达礼,是修真界的翘楚典范。可没想到传言果然都是虚的。”兰伟延怒极反笑,把矛头指向宣晏,“君子皮囊下却是藏着小人行径,我等今日算是领教了。”
“有道是狗眼看谁都狗,屎看谁都是一坨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会把别人想象成什么样的人。”叶文清进门就听见兰伟延这话,当即反唇相讥,“我师弟只不过是说出了他的看法罢了,这就上升到我燕然台的教养问题了?难不成我燕然台弟子就不配发问了么?”
“师尊。”叶文清走到厅前,对宣晏拱手,一脸赧然,“劳烦师尊亲自走一趟,是弟子之过。”
“自家人,何需见外。”宣晏回之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坦然迎上兰伟延那充满不屑与指责的目光,和声道,“方才本尊弟子所言与本尊想法无差,若这样说,兰宗主也得自证清白吧?”
“我都说了是我亲眼看见的,那个鬼族的顾仁还称封敛臣为殿下,你们为什么不信!”兰伟延气得拼命捶打着桌面,杯盏中的茶水都跟着泛起圈圈涟漪,酝酿着更大的风浪。
“你们如今是要倒打一耙吗?”兰伟延还是气不过,把杯盏给摔在地上,“封敛臣都已经逃跑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他若是没杀人,他为什么要逃?”
厅中坐着今日陆续赶来的其他门派,虽说不上大,可却也是有些名气的。
就比如清风门跟百川派。
清风门宗主魏董力举手赞同兰伟延的话:“老夫觉得兰宗主所言在理,封敛臣若是不心虚的话,他为什么要逃?”
“谁说我师弟逃了?”叶文清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我师弟什么时候逃了?我昨晚还跟他睡一起呢!他怎么可能逃了,我还在这呢!”
这话一出,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大伙的眼神也跟着不对劲了。
陆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目光透着好奇与尴尬。
“叶公子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牵强了吧?”麻花藤拧眉道,“老夫的弟子时刻注意着封敛臣,并未见着叶公子与他一起。”
“这么说来,叶公子这是在为封敛臣开脱了?”百川派宗主杨乐多歪头看着叶文清,捋了捋胡须,一脸戏谑,“之前看见誊浔快传榜上发布了一则叶公子与师弟封敛臣的风月事,说是二人已经拜堂成亲,老夫还只当笑话呢,原来是真的啊。”
麻花藤笑了笑,又忙着改口:“也许是叶公子记错了呢。”
在座之人都纷纷勾着头与身边的人交谈着,不时夹杂着几声轻笑。或嘲讽,或不屑,或新奇,总之怎样的都有,看热闹从不嫌人多。
“我钻墙进去的。”叶文清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抱着胳膊坦然承认,“我师弟还小,一下被扣上杀人罪名,又被人给监视起来,哪都去不了。他心灵比较脆弱,胆子又小,我这做师兄的,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所以麻宗主那院墙被我打了个洞,我就进去看他了。对了,那个洞挺大的,不过不是很明显,被竹子挡住了,麻宗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不用修的,省钱。”
麻花藤:“……”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
“叶公子既然说令师弟没有叛逃,那人呢?”魏董力反问道,手指敲打着桌面,“大伙都在这,好歹给一个交代吧?”
不用多想,封敛臣肯定是走了,至于为什么走,十有八九是因为昆仑玉英。
叶文清又生气又心疼,气封敛臣宁愿一个人独自扛着也不愿同他多说,昨晚就打定了主意,偏偏装作没事人一样糊弄他。一边却又心疼封敛臣万一碰上胡哈哈那该怎么办。
“叶公子是还没想好。”
“他是生我气跑了!”叶文清打断了魏董力的话,伸直脖子又恼又怒地回道。
豁出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这脸他不要了。
叶文清端起手边的杯盏抿了大口茶,清了清嗓子,故作懊恼无奈道:“我昨晚钻墙去找他,知晓他受了委屈,就想着要好好疼疼他。哪知这小子半夜趁我睡着后偷偷跑了,还把我钱给顺走了,魏宗主,您说这事气不气人?床上爽完就不认人了!”
叶文清煞有其事地拿起扇子扇着风,眸里升腾起火苗,憋屈不已:“我为了顾及他心情,十分善解人意,什么事都轻轻来。甜言蜜语说了不下百八十遍,就想着让他舒坦些,最重要的是,我就来了一次!就一次!我还想好了早上伺候他穿衣洗漱绑头发,等他高兴了说不准还能再多一次呢,现在……哎!”
叶文清手扶着膝盖长长叹了口气,黯淡无光的眸子里布满阴郁,俨然一副老婆偷我钱跑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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