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本来挺不让人开心的味道,此时却无端让人感到安全。
“好了,人走了,”宋寒缓缓捋着她的背,说,“要是还过不去,我找人揍他们,你想让他们成什么样我就让他们成什么样,先打他个三千块的。”
旁边黄毛闻言浑身一颤。
“三千块?”过了很久,景繁理智稍稍恢复,趴在人肩头问。
“断条腿吧,或者胳膊?”宋寒笑着回答,“应该差不多,就是不知道现在门诊涨价没。”
黄毛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真的晕一下。
景繁笑也笑了,缓也缓够了,这才觉得姿势尴尬,想从宋寒怀里起来却使不上劲。体力透支了,酥麻之后就是无力和酸痛。
“缓过来了?”宋寒扶着她的胳膊,退开一步,观察着她的表情。
那点儿凶劲儿过去,景繁这会只觉得臊得不行,只好转过脸去,“嗯。”
“那就好。”宋寒撤开手,“小姑娘挺凶啊,练过?”
“嗯。”景繁回答。她是学过,但并不十分专业,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今天应该算超常发挥了。
“回家?”宋寒没再问,转移了话题。
景繁转头看她。
“还是别回了。”宋寒自问自答,“走吧。”说着又拉住景繁的手臂,转身往巷子外走。
路过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黄毛时,宋寒停下来看过去,“你今年满十八了?”
黄毛贴着墙根,点头如捣蒜。
“那该知道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不该干。”
“嗯嗯嗯!宋老板放心!我今后绝对改过自新好好做人!”黄毛就差原地发毒誓了。
到停车场时天已经全黑了。
宋寒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景繁愣了一下才坐进去。
“贝小池呢?”她问。艺术生周六也补课,但放学应该比他们早。
“自己回去了。”宋寒一边回答,一边发动了车子。
在咖啡馆等贝小池时看见景繁走过去,身后跟的那一群实在是太显眼,于是给贝小池打电话让她先回,自己追了上去。
“哦。”景繁应了一声,有些尴尬,但还是真诚地道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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