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块儿。
惴惴的,有些发疼。
霍思衡猛然将窗帘拉上,赌气似的,又坐回书桌前,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书了。
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鬼使神差般的,就来到了乔知颜的房间门口,两个人的房间都在二楼,距离很近,霍思衡还记得之前他偶然间听到她说出那番话,气得不行,关卧室门的时候,故意弄得很大声。
当时,她一定听见了吧。
既然听见了,又为什么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和他相处呢?
霍思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是渴望看到她痛哭流涕,还是伏在他脚下卑微忏悔?
他只知道,每当看到她平静淡然的外表时,内心就会滋生出一股无以复加的,想要撕碎她伪装的冲动。这种冲动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反倒变得越来越旺盛,无时无刻不让他感到焦灼。
霍思衡在乔知颜房门前驻足良久。
他蜷了下手指,想要敲门,最终却仍是放弃。
算了,他等着看,总有一天,会让她露出真面目。
高二下半年的盛夏,霍家的经济危机终于解决,霍氏集团在霍国栋的带领下再创佳绩,规模宏大的商业版图已经初具雏形。
谈好融资案的当天,霍国栋很开心,他在家里办了一个简单的小型宴会。
“颜颜,知谦,你们两个不要拘束,多吃一点儿。”男人坐在主坐的位置上,他端起酒杯,笑得和善:“还有思衡,老是板着个脸做什么?来,陪爸爸喝一杯。”
霍太太嗔他一眼:“思衡还是个孩子呢,喝什么酒?你要喝就自己喝,别拉着儿子。”
被妻子当众下不来台,还是在小辈面前,霍国栋也不恼,一口一口慢慢品着杯中甘醇的白兰地。
霍思衡下意识望一眼乔知颜的方向,见曾经总是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的小姑娘对他的态度有所收敛,心里颇不是滋味。
事实上,自从去年他生日过后,她就鲜少再靠近他,甚至连话都不肯和他多说几句。
他憋着一口气,每天每天都在等着她出差错,可事件的当事人却骤然松开了较量的绳子,所以他是什么?一心想要找她麻烦的坏人?还是仍旧被她耍得团团转的傻瓜?
越想越难受。
霍思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脸上带了笑:“我年纪也不小了,陪爸爸喝杯酒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未等众人反应,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兰地的度数本就偏高,他又是第一次喝酒,苦酒入喉,又干又涩,呛得他登时一阵猛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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