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萧狄蹲下来,凑近盛海楼的脸,将满口的酒气喷在了他的脸上。
盛海楼厌恶的微微偏头避了避,却是闭口不言。
萧狄恼了,伸手去掰盛海楼的嘴,“不说话?信不信本王撕了你的嘴?”
“殿下,不可啊……”护卫还待劝阻,却被萧狄一眼瞪了回去,“滚!”。
“你这么硬气啊,不肯说话?那林中将我箭矢打落的人可是你啊?”萧狄觉得自己找到了正主,既然敢打落他的羽箭,想必也该是这样胆大包天的家伙。
盛海楼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耍酒疯的神经病,只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偏偏要今天出来打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好吗?
第11章吓到了
天色渐暗,残阳将西边的天际染上一层艳丽的霞光,仿若仙女的裙摆无意间垂落人间。
山道上,一道修长的少年身影,牵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望着不远处染上霞光的八角长亭,伫立良久。
“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少年长叹一声,将手中的七彩琉璃盏稍稍举起,傍晚的霞光映照在琉璃盏上,反射出瑰丽而夺目的光斑,将少年舒朗俊秀的脸染上斑驳的色彩,迷离而绚烂。
“是想让我亲自送去你府上?故意的?还是说,你也和太子打着一样的主意?”李承欢低声苦笑,摇摇头,将灯盏收起来,跨马而上,摸了摸赤炎勃颈上顺滑的鬃毛,轻叹,“走吧,回家。”
待到第二日,晋王与盛家四公子起冲突的事情传遍京师时,李承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他匆匆告了假,便去盛府寻盛海楼。
李家与盛家乃是世交,盛家的人自然将李承欢当成自家少爷一样看待,知道他与四少的关系亲近,昨儿又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一见他来,便匆匆将人引进府中。
“小楼?”李承欢人未到院中,已经着急的朝院里喊,他十分了解晋王的性情,否则昨日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躲起来,就是为了避免与晋王直接起冲突,晋王那厮向来肆意妄为,从不将规矩礼法放在眼里。
院门开着,李承欢慌忙踏步进去,就看到清新雅致的庭院里,盛海楼正靠在那株大槐树下的秋千上,正一边轻轻荡着,一边剥着桔子。他身上披了件素色长衫,头发散散的披在肩上,黑色绸缎一般,将他白皙的脸衬出了一丝病弱苍白之感,与平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听到喊声诧异的抬头看向院门处,见到了李承欢,便极自然的露出一丝欢喜的笑来。
“李二,你怎么来了?今日不用上职吗?”
李承欢见他这模样,怔了怔,有些不确定的走到他身前,仔细看了看,道,“我听说了昨日之事,晋王没将你如何吧?”
“没有啊!他能将我如何?我爹可是吏部尚书,正二品大员。他就算背后有太子,太子上头还有皇帝呢,他敢将我如何?”盛海楼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是他剥桔子的手却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想到昨日的事情,只觉得后脊发凉。
李承欢分明察觉到了盛海楼的异常,他皱了皱眉,将手贴上了盛海楼的脸,“他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
盛海楼的笑僵了僵,将李承欢的手推开,沉默着低头剥桔子。
李承欢心中更是着急,生怕盛海楼在晋王那里遭了什么罪,见他这样,心不禁往下沉了几分,盛海楼的反应太失常了。
晋王是个混账,京都谁不知道?李承欢越想心里却是气急。
“昨日在林中打下他箭矢的人是我,我去找他。”李承欢甩袖欲走,却被盛海楼拉住了衣角。
“别去!你去做什么?他是晋王,是郡王之尊,你就算去找他,也不过是平白被他再羞辱一番罢了!……我真的没事,他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盛海楼紧紧攥着李承欢的衣服,努力压抑心中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李承欢心疼的摸了摸盛海楼的头发,蹲下身握住了盛海楼的手。
“他为什么针对你?你将事情揽自己身上了?”
盛海楼笑了笑,有些无奈,“你总是这样,以前也是,总是闯祸,多少次都是我替你抗的,那晋王一说,我就知道必定是你暗中使的小手段,我不想他去找你麻烦,我毕竟是盛家子弟,他就算心中恼恨也不能将我怎样。可你是官,又在詹事府任事,他如果想找你麻烦,只需太子一句话,你就遭了。”
“其实你不必这样,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是有办法解决的。”李承欢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一时间觉得胸口闷闷的,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来。
盛海楼见他这样,立马头皮发麻,恼道;“你这样做什么?你可别哭啊!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都说了没事了。”
他手忙脚乱之下,将手里剥好的桔子塞进了李承欢的嘴里,李承欢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被塞的鼓起来,样子十分滑稽,盛海楼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承欢的鼻子,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李二!哈哈哈哈你太好笑了!”
李承欢翻了个白眼,艰难的嚼了几下,将桔子咽下去,才跟着笑了一下,“还会笑就好。”
“有什么不会笑的,就是……”盛海楼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晋王这个人太古怪,太暴戾了,我有些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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