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松松垮垮的,子墨便用力把她拢过来,她像是轻轻撞到了他身上。
子墨说:“这样才行!”说着,又抱紧了一些,便轻轻一笑。
宗兰则又把自己被压着的腿抽出来,叠在子墨上面。
调整好姿势,相拥呼呼入睡。
…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二点钟。
佟妈不在——刚刚走进来,见两人睡觉的姿势,老脸一红,匆匆打了盆热水,沏了热茶,简单打扫一番便回去了。
厨房送菜,也只是轻手轻脚放到了桌上,用盘子扣好。
宗兰下了炕,趿一双绣花拖鞋,洗了脸,梳了头,正涂口红,炕上子墨才挣扎着抬起头,问了一句:“几点了?”
“十二点了,快起来吃饭吧。”
子墨这才挣扎着爬起。
下了炕,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晃晃悠悠走过来,从后头一把抱住宗兰,压宗兰身上,便又轻轻阖上眼。
梳妆台上的红囍字——前几日开了胶,有一个角掉了下来,佟妈又拿了几粒米饭黏上去——在此刻显得还挺应景。
新婚燕尔。
这两天,跟子墨之间,竟还有了点这个意思。
子墨又黏了她一会儿,宗兰便把他撇开:“好啦,吃饭!”
而下午时分,婶娘来了。
婶娘说是明天一早要回于家屯儿,下午没什么事便过来坐坐,而其实,也是想说说白家送来钱和衣服的事儿。
昨天那么多客人,也不好当面讲。
婶娘道:“你给我送衣服之前,白家已经派人来过一趟了,给我送了两件衣裳,还拿了五十块钱,叫我满月宴上给你们随礼,也是怕你脸上没面子。白家可真细心周到!宗兰啊,你可真是遇上一户好人家了。”
宗兰听了也觉得挺暖。
大家都在想方设法顾她的周全。
婶娘又道:“只是送来的衣裳,稍微艳丽了一点,也有点瘦,我就穿了你送来的那件。”
而宗兰,想起金镯一事,便问了一句:“对了婶娘,堂哥他……最近忙吗?”
婶娘有些欣慰地笑笑:“哎!我那个儿子啊,今天早上买了一只烧鸭、二两白酒回来,我问他哪来的钱?最近他那一个月一块的房租都快交不上了,房东天天来撵人。
“他说他这两天上米店扛活儿去了,说是掌柜的给他提前支了一个月月钱,他已经把半年房租都交上了!我说扛活儿能挣那么多钱呐?他说能!以后天天给我买烧鸭。
“烧鸭倒是不必了,你说他要一直这样可多好,可别再天天出去鬼混了,找一个地房安安分分干活,拿点工钱,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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