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脚快好起来时,远冬城传来了消息。
撤销原深港巡逻支队队长森峤一切职务,收回一切功勋,其房产、银行账户暂时查封,全国通缉。
其罪名没有写明,但新闻报道上说在森峤家查到了奇怪的大型设备,粗略调查是一种远程控制系统,有知情人士透露,森峤一直在饲养一个危险欧姆,该欧姆近期被确认很可能是星辰组织成员,森峤很可能是奥斯克鲁的叛徒。
风看完新闻,又看正在换衣服准备出门的森峤。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不生气吗?她问。
森峤“嗯?”了声,走过来扫了一眼新闻,摇头:“我只是一个好用的借口,是不是叛徒,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今天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风听不懂,想了想又问:那台被查封的机器,应该是你说的仿真欧姆操作舱吧?奥兰多没有替你解释?
“他为什么要解释?”森峤道,“陛下心里有数。”
风瞬间明白了森峤为什么不想参与其中,这些事实在太累心了,想的太多,容易猝死。
她伸手摸了摸森峤的鳞片,又让森峤低下头来,摸狗似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森峤哭笑不得,却还是任对方摸够了,才道:“鳞片没有毛好摸吧?”
风抠了抠他的鳞片:我觉得还行。
因为森峤弯下腰来,两人离的很近,彼此的视线对视,森峤眼里尽是温柔。风别开眼,感到心跳有些加速,这种感觉和跟端午在一起是不同的。
端午眼里有这种温柔吗?风忍不住回忆起来,端午对自己也很温柔,很纵容,但不会给自己这种全心全意的感觉。说不好差别到底在哪儿,但一定是不一样的。
森峤直起身:“我要去一趟楼骆那儿,你乖乖在家。”
这些天都是如此,风已经习惯了。
他们目前是免费居住在酒店,住宿都由楼骆包了。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楼骆还是个有钱的奥斯克鲁,除了他自己是做巡逻队的,家里都是大名鼎鼎的商人,在全国都有生意。
有夕原本的家庭也很富裕,出事之后由福利院帮忙抚养,到她成人便继承了家中的财产以及当年保险公司的巨额赔偿,因此才自己开了花店做小生意。
随着他们和楼骆几人的相处,森峤最初的想法已渐渐有些动摇,如今远冬城一声令下,逼着森峤得做出抉择。
风知道森峤心里难受,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点头表示自己会在房间待着,哪儿也不去。
这一天连陈宣也没来,风看完了电视,看完了书,无聊到甚至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天都黑了,森峤还没回来。
她开了灯,趴在窗前往外看,突然觉得陈宣说的也许没错,她就是习惯性把一切往坏处想。比如现在她就在想,森峤是不是已经丢下自己离开了,谋划了那么久,是不是打算把自己交出去换取回远冬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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