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斤仙人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本来呢,我想着你这个人做了那么多龌龊事,该交给殿下处置,谁知你恬不知耻找上我,那我只好帮我师父清理门户,顺便让沈家后辈报个仇,你觉得怎么样?”
渡斤仙人觉得很不怎么样,后退几步:“郁云阁,你就不怕我对景玉危下毒手?”
“你碰不到他,别说碰了,连见都见不到,若是能见到他,犯不着来找我,对吗?”郁云阁轻声细语的,将这番猜中人心的话语表达得极为温柔,“你还有一夜逃命,天亮后,我会发动玄云楼楼众,帮助沈家后辈寻你,好自为之。”
渡斤仙人恨极了他的无情,怒道:“你敢这么对我,没想过怎么和你师父交代?”
“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肯定很赞同我的做法,他以往对你这个坏名声的师弟也是无言,都是顾及着师门之情,我没那么多好想的,况且你对我的殿下动手在先,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有何妨?”
郁云阁洒脱得很,让渡斤仙人想到他当初在外的名声,好美人,不畏风言风语。
“好好好,你好得很。”渡斤仙人丢下这句话马不停蹄得跑了。
至于这人后续究竟会不会再来找景玉危的麻烦,郁云阁并不担心。
因为他是真的打算按照方才说的那样,主动帮沈家后辈个忙,了却这桩因果关系。
这件事到底会不会让景玉危知道,郁云阁不关心,只要对方不说,他权当他不知道。
往后一段时间,郁云阁忙着玄云楼东南西北的部署和郁家商铺的事,景玉危则忙着建设梁溪,这个时候银两就变得极为稀缺。
景玉危几乎挖空了国库,才勉强填补上这次战乱后炸出来的坑。
如此一来,他口袋空空,啥也没有。
结束一整日的朝堂探讨,拖着浑身疲惫回到东宫。
景江陵逝世三个月,景玉危仍旧以太子身份代理朝纲,没有着急着要登基为王的意思,哪怕朝中大臣急吼吼上火得催,他稳如泰山。
只是每次回到冠云殿,对上郁云阁那似有探究的眼神,他莫名心虚。
尤其是今晚,景玉危能感觉到郁云阁的眼珠子像长在他身上,走到哪跟到哪。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景玉危倒了杯茶,没忍住回头看他。
郁云阁不参与朝政,却多次有耳闻,大臣们围着他,声嘶力竭求他登基的事流传在梁溪的大街小巷之内,每回提起,老百姓们总有各式各样的借口帮他脱身。
听得花样多了,也让郁云阁这个枕边人起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殿下为何不登基?”他问,“如今局势安稳,遭到灾害地方也在渐渐复原,老百姓们很渴望有个新王,你是太子,天选之人。”
况且原著之中写得是景玉危回到梁溪,平定叛乱第一日便在民意拥护之下,名正言顺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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