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往院外走,刚走两步就被黑衣人拦住,不仅如此,他还看见院外四位带刀护卫虎视眈眈看过来。
很好,他收回脚,变相软禁。
是不是景玉危暂时还不知道该将他如何是好,只能先将他困在听竹苑,等想好了再来动他。
他手里掰着他师父送的檀木手串,咔哒咔哒的,心里直冒火,还真是自信,景玉危漏了一点,他不是那么听话的金丝雀,小小的听竹苑也不是镶金的鸟笼。
送走奉王上之命来宣旨的蕉公公,景玉危想到方才蕉公公赔笑的话。
“王上知晓殿下对这桩婚事不满,这也是逼不得已的法子,都是为殿下身子着想,不知殿下今日感觉如何?若是还不错,王上想见见殿下及太子妃。”
景江陵想见的不是他是郁云阁吧?
见到又能怎样,一个反抗无效被抬上来的替品,被发现是个不听话的东西,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偏偏还不知死活的想杀他,真是可笑,即便郁云阁出发点不同,想的和那帮人一样,也是他的敌人。
放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那又该将此人如何处置呢,景玉危皱了下眉。
折柳在旁看得心惊胆战,昨夜从听竹苑出来,听殿下咳嗽到半夜,今早御医来请脉,听着像是不好,折柳那个愁啊,按照原计划,不出十日,他的眼睛能复明,现在不好说了。
“他今早做了什么?”
折柳听见他家殿下问,他条件反射回答:“吃了早饭逛听竹苑,试着出来被拦回去,正在书房里看书。”
假象。
一个素来在烟花柳巷流连的人怎么可能在书房里待上那么久。
不知又想作什么妖。
“准备车进宫。”景玉危说,“把他的小尾巴留下来。”
折柳应了。
在折柳请人的时间里,景玉危喝完药登上马车在门口等着,思索郁云阁是否会拒绝,毕竟丢下江开就是丢开了保命,昨夜他险些死在自己手里,该有戒备之心。
想法刚落,车厢门一阵响动,一股子细腻的小苍兰香味随着冷风扑了进来。
景玉危眉梢微动,人来了。
郁云阁挑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目不斜视,也不主动和景玉危搭话。
披着乖巧的皮坐在那,装得好像他真的学会了乖巧似的。
寂静的车厢内无人说话,只有车轱辘轧地面发出的碾压声,折柳侧耳听半晌,心里直打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发生。
郁云阁低头抠手指,眼角余光又瞥了眼正襟危坐的景玉危,对方今日一身黑,衬得肌肤越发白皙,连蒙眼的绫带也换成白色的,瞧着不像新婚第二日去见亲爹,更像去给人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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