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长胖了。
月亮,你这门牙怎么掉了一瓣儿?
啧,有点难看……
后来周遇时也长大了,脱离了孩童时代的幼稚乐趣。
不过他心里始终有两个月亮。
一个悬在天上,阴晴圆缺,沧海桑田。
还有一个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爱哭爱笑。
周遇时更喜欢后者。
第二天殷如瑟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天光和水雾融合成白茫茫的一片,温柔的渗进帐篷里,她的意识逐渐苏醒,昨天发生的一切开始在脑子里清晰翻涌。
嗯,怎么说呢……
殷如瑟缓慢的侧身翻转,脸完全埋进枕头里,悲痛哼唧,羞愤蹬腿。
社死的后劲太大,略作回想就能让她羞愤欲死,无颜面对家人。
可当她翻回来躺平,望见头顶的太阳系,周遇时的脸容霎时占据混乱的思绪,又是另一种心情了。
现在她在他的家,睡他的帐篷、枕他的枕头,盖的是被阳光晒得蓬松柔软的鸭绒被。
当然,也是他的。
她身上穿着崭新的睡衣,隔壁卧室的洗漱台上有她用惯了的护肤品、牙膏、电动牙刷和毛巾。
这些都是昨晚他们到之前,周遇时打电话交代袁徽做的。
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殷如瑟忍不住发散思维,他做这些仅仅出于他们从小到大?
还是说,小周先生的待人方式一向如此呢?
看着悬在头顶的星球模型,殷如瑟还想起昨晚自己用手拨弄着其中一颗,无所事事的跟他闲扯。
明知他忙,还要不厌其烦的打扰。
因为知道他不会生气,甚至在那一刻,她确定他是享受的。
所以说明什么?
我到底想从中得出一个怎样的结论?
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脚步声徐徐不急、由远及近,在门外停下。
殷如瑟竖起耳朵,警惕地侧身看去。
周遇时扣响房门:“瑟瑟,起了吗?”
“起、了……”许是先前想太多,她应得磕磕巴巴,不够自然。
周遇时没听出异样:“八点了,别赖床,先出来吃早餐。我让袁徽给你准备了些衣服,自己出来挑。”
巧了,他说这话时,殷如瑟放在枕边的手机陆陆续续收到殷项先生的信息——
【昨晚缩到听澜居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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