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晨三点照顾你,辛辛苦苦换来一句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睡?”秦海穿起外套不悦,“不要你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起码要对人说声谢谢。”
秦时齐粗鲁抓头,突然拿起枕头砸过去,“我他妈照顾你的日子多得多!谢个毛!”
“那我不客气了,我要吃香菜拌牛肉。”秦海收拾完直起腰杆走出去,停顿折返生硬的问:“昨天你还记得吗?”
秦时齐扯拉链的手稍顿,沉声道:“不许你以后提张邵。”
秦海鄙夷皱眉,“你真是非人哉。”
“少他妈逼逼,跟我一起去买牛肉。”秦时齐不耐烦从抽屉里拿现金揣兜里,“吃完饭送你回去。”
大年初二他们就在爷爷秦俊峰家见面了。
只是不同往常,两人见面还说了几句话。看似不太热情其实内心都挺愉悦,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毕竟都知道他们俩兄弟以前总是吵架,突然和好让别人看见,十几岁的孩子都觉得怪忸怩。
自尊心作祟似的,两人就各玩各的。偶尔视线对上就相视一笑。
一大家子人吃完饭,秦时齐远远站门口看着平日里严厉的爷爷开怀大笑拍秦海的头。大家庭十多人围着他俩聊南聊北,谈笑大声,欢闹嘈杂,一片祥和温馨。
他内心抵触,站门口无聊,走边上堆起了雪人。
花坛边沙砾般的细雪被他粗暴地拢在一起,啪啪用力捏实,他手心赤红指关节冻得迟缓,仍然一股脑儿抓起四周洁白无暇的积雪,嘴里呼喘着白气,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旁边多出双脚,秦时齐头都不抬道:“你怎么出来了,那么多人。”
“看你不见了。”
秦海蹲下来帮他捧来雪,两人心有灵犀,缄默的合作协力堆出一个小小雪人。五十厘米来高,动人乖巧,每一处都是“精挑细选”的纯净雪,屹立在花坛边犹如一件艺术品。
秦海抿嘴笑道:“是个女孩。”
“妈的,我真是天才。”
秦时齐从口袋里掏出烟,秦海见状走过去拦下说那么多亲戚在,别抽了。他稍愣却放回了口袋,抿嘴咳嗽,烟瘾犯了不好受。
秦海看出来了,从口袋里抓出把瓜子给他,“给你了,忍住吧。”
秦时齐笑意盎然,接过瓜子卡吧卡吧真磕了起来。他出神望着美丽雪人,然后幼稚地给它嘴里塞了颗瓜子。
“你好像很喜欢堆雪人。”秦海打趣:“以前每次看你来这里,都会在外面玩雪,我当时都觉得你真幼稚。”
“是吗,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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