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听出了什么,惶恐地说道:“何爷,我……您要是觉得我不适合往房地产业展,我会退出。”
何爷摆了摆手,叹息一声:“不必,不是你的事,是你的经历让我想起了毕问天。是我自己的心结,也是怕你会重蹈毕问天的覆辙。毕问天当年也是早早就成功地成为影响官场和商场的隐形人,同时兼修运师之术,他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可以命运双修,在一手掌控世间的荣华富贵的同时,还可以一手扼住命运的喉咙,成为命运的主人。结果在他突破运师境界之后,一直就很难再寸进一步。他太醉心名利了,世间名利好则好,但名利有了,命师的境界就远了。到了今天,他在名利场中打滚,在运师的境界上不进反退,还想在有生之年达到命师的境界?哼哼,他走的是南辕北辙的道路!”
“别说要达到命师的境界了,眼见了大限将至,毕问天还沉迷在权力和金钱的游戏中不能自拔,可怜可叹!施得,你的眼光很准,未来十几年内,确实是房地产展的黄金时期,但伴随着巨大的成功之后的就是声色犬马的诱惑,你还年轻,在滚滚红尘中迷失了心性的话,就很难回头了。你和天生富贵之命的人不能相比,命格不同,你是改命的富贵,改命的富贵如果把握不好,很容易因为福尽而暴毙。”
“啊……”碧悠惊叫一声,一失手又摔碎一只碗,“施得,要不你还是不要去生意场上拼杀了,安心修习就行了,一碗香开了三家分店,赚钱也够花了。”
“不,让他去。”何爷一下又想通了,“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红尘之中才最练心。而由运师到命师的突破,全在心法之上。施得必须要自己过心关,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施得知道今天的谈话是何爷临走之时的淳淳教导和叮嘱,他表了决心:“请何爷放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不是得之幸失之命,而是缘由天定,分乃人为,人生,仍有努力就可以改变的部分,只要你心不动摇,外面的狂风暴雨再肆虐,也奈何不了你。”何爷脸色蓦然一变,“不过你要记住,赚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广结善缘才是人生的最大意义所在。没有善缘只有恶缘,就是亿万富翁也会被人杀害。另外,还要进一步提防毕问天和木锦年。”
“木锦年?”碧悠惊叫一声,“木锦年怎么了?”
如果说提防毕问天碧悠不会惊讶,但木锦年的名字从何爷的口中郑重其事地提出,就不由她不惊恐了。
施得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环节,说道:“木锦年确实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他不但在相术上初有成就,而且现在又和付锐关系不错,怕是他也想走毕问天的隐形掌门人的老路。”
“毕问天的隐形掌门人之路,也不是他的独创,但在他的身上达到了巅峰,木锦年显然也想步毕问天的后尘。实话实说,施得现在走的道路,也和毕问天的隐形掌门人之路类似,等于是说,现在有三人走在同一条道路之上,毕问天、施得和木锦年,至于谁最后走得更远走得最成功,就看各人的机缘了。毕问天现在层次很高,和施得不会有太直接的利益冲突,而木锦年则不同了,他和施得一样都在单城,都将单城当成起跑线,必然会因为争夺有限的社会资源而导致出现矛盾。”何爷一想起即将的远行,难免担心施得一人难以应付复杂的局面,不免又话多了起来,殷殷之心,溢于言表。
何爷肯定了施得的话,随后又补充了几句,最后说道:“我希望施得能处理好和木锦年的关系。”
碧悠终于又听出了什么:“何爷,施得为木锦年看过面相,他是天绝孤寒之相,是不是您又替他算了一算?”
何爷点头:“上次见木锦年时我就现,他也有改命的迹象,而且很明显,他的运势在毕问天的推动和他自身努力的两重作用下……提前了。”
次日一早,何爷就离开单城,北上京城。何爷刚走,施得就听到消息,木锦年的妻子林双凤乳腺癌复,病重不治。
木锦年的面相是天绝孤寒,中年丧妻,现在他正值壮年却已经丧妻,何爷所说的运势提前,一语中的。不过施得也清楚,与中年丧妻提前伴随而来的,应该是木锦年的事业兴盛期也提前了。正所谓祸福相依,有一失就有一得,天地平衡之理,谁也无法抗拒。
几天后,接到了月清影的电话。
“滨盛房地产有限公司的执照已经申请下来了,我是董事长,你是总经理,有时间你过来办理一下手续,也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条件。”
施得才想起来他是答应了和月清影一起进军房地产业,事先却没有谈妥股份比例的问题,想了想就说:“先不急,你心中先拟一个大概,差不多就行了。”
“一是一,二是二,私事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月清影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我和医院的交接工作已经结束了,现在全身心投入到滨盛了,我感觉你对滨盛不够用心,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月清影是多心了还是多想了?施得笑了:“没有,你想多了,我最近确实有点闲事要忙。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晚上我们约个地点见面。”
“晚八点,在人间。”月清影又约了位于南郊的农家院。
才放下电话,施得的手机就又响了,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是施总吗?”一个既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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