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风贼缺乏强攻修者,想攻破左莫的阵防流,不大可能。”傅峰摇头道:“这种乌龟战术在左莫手上,可谓发挥到极致。除非有专门的强攻队,否则别想硬生生敲开这层乌龟壳。如此庞大的符阵,凝脉期修者很难正面摧毁。”
鬼风低下头,他想起试剑会上左莫的阵防流,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痛。
如何破解阵防流,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除非趁左莫没有布阵之前便发动攻击,若是左莫完成布防,胜率便几乎为零。
阵防流因此也被称之为乌龟流,堪称金丹以下防御的极致。其他人不是没想过模仿左莫的阵防流,待亲自动手才发现,阵防流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使出来的。
如何迅速地布防,便成为其中最关键的问题。
如今看来,左莫的阵防流又上一个台阶,他布阵的效率和手段,比起试剑会时又是突飞猛进。
除此之外,布什么阵,符阵之间的配合,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决断。而控制符阵,又需要强大的神识。
细细研究之下,众人才发现,原来阵防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连左莫对阵晁安的过程,也被反复拿出来研究,这可是这些年来十分罕见的以弱胜强战例。其中所包含的丰富战术变化,令每个研究的修者都啧啧称奇。
“难道真的没办法?”又一位修者问。
傅峰沉吟道:“遇到左莫,千万不要给他布阵的机会。”
“可他早就布好阵。”这位修者看了一眼荒木礁。
“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傅峰摊了摊手,坦然道。
又一位修者忍不住道:“他们那么多人,就是硬生生冲进去,也能取胜吧。”
在他们看来,双方的力量对比实在太悬殊。一对六十七,而且其中还有五名凝脉,左莫自己才不过是筑基而已。哪怕有符阵相助,这么多人同时冲进去,左莫根本没有机会。
“如果是别人,我也会这样觉得。”傅峰耐心道,对于手下这些筑基修者,他素来不吝啬指点:“但如果是左莫,我就不大看好。什么阵防流,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左莫最厉害的,其实是战术,他最擅长的是把各种因素利用起来,然后把它们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因素。哪怕没有这些因素,他也能营造出有利于自己的环境。他是天生的战术运用者,这一点,韦胜不如他。”
手下众人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傅峰补充了一句:“当然,也许对左莫来说,这是无可奈何的办法。他需要用其他手段来弥补自己修为上的劣势。”
若是左莫听到傅峰的分析,一定会深以为然。有灵力谁还去搞这些,直接一剑劈过去,他可是无比地羡慕韦胜师兄。
傅峰随即给出自己的结论:“他们从开始攻击荒木礁,便陷入被动。荒木礁对无空剑门十分重要,可为什么无空剑门只派左莫一个人?因为他们很清楚,能够创出阵防流的左莫,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个人便能打造一个安全重地。乌风贼欺负岛上只有左莫一个人,殊不知,左莫攻击力不强,但是用来防守一岛,他一人便足够了。左莫的成长,超出我的预计。”
“左莫永远只会在有利于自己的环境下战斗,乌风贼的实力也不弱,以力破巧,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席话,说得手下三十多位筑基修者心驰神往,大家都是筑基修者,可这差别实在有点大。
“那要是来金丹高手呢?”还是有人不服气,显然对他对于一名筑基修者如此嚣张十分不满。
“金丹高手来了,谁也挡不住。能钳制金丹的,只有金丹。”
说得这位筑基修者哑口无言。
章豪意识到这样下去,是无法敲开这层乌龟壳的。乌风贼终究是流匪,他们来去如风,但是却缺乏强攻的手段。章豪现在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每人手上有件类似番天印的法宝,抡起来就砸,狂砸!
可惜像番天印这类法宝,素来深受乌风贼这些来去如风流匪的鄙视,它实在太蠢笨。
从橘红明月垂下的细丝被打得一阵乱颤,上光悬挂的光环叮咚响个不停,但就是不断。
章豪清楚自己飞剑的威力,即便在凝脉期修者中,能够正面接下他一剑的,也只有最顶尖的那些凝脉高手。
能够从韦胜手中救出邹寒,他还是头一个。韦胜虽然只取得第二名的成绩,之前被人们看好的古容平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反而韦胜迅速取代古容平成为天月界最被看好的年轻人。自试剑会闭关之后,韦胜的修为突飞猛进,人们纷纷猜测,他可能是找到突破剑意心转的法门。
之后他的赫赫战绩似乎也证明了人们的猜测,从最初跟着辛岩,然后迅速独自领队,转战四方,从无败绩。
无论从名声,还是从实力,他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凝脉第一高手!
章豪不如韦胜,但若是给天月界的凝脉修者排个名号,他绝对属于高手之列,只是平rì素来低调,声名不显。
可眼前的符阵,却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风里浪里,章豪经历太多,面临僵局并不慌张。说到底,左莫就一个人,符阵再厉害,也需要人控制。有人控制的符阵和没人控制的符阵,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符阵虽然有诸般神妙,但是归根到底是外力的一种。刀尖舔血的rì子过了这么久,他很明白,战斗的本质还是双方力量的较量。
这也是为何真正的剑修高手,总是不喜欢使用其他手段,因为他们本身便有足够的力量,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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