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啪,啪……”数个耳刮子的声音响起,“你活该,往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王爷何等高贵,是你我这等贱皮子能招惹的?赵家都是贱皮子,惹不起这样的王爷,你躲不起吗……”
赵烨足足说了半刻钟,全是灭自家威风的话,满大街的人都听到了,满大街也都看到了。
他堂堂一品太师,女儿是当朝皇后,女婿是皇上,在萧祁墨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面前,一文不值。
钟离思看了眼一语不发的萧祁墨,欲言又止无数次,终是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这个赵太师,让人为之震惊,老奸巨猾!
被赵烨这么一闹,钟离思还没回到家,便被请到了宫里去,说是请还是好听的,实则是擒!
宣武门出来一大堆皇上的近卫,二话不说就绑了钟离思。
那些人不敢动萧祁墨,只得拿她下手。
眼看萧祁墨眸中杀意漏出,紧握拳头就要发作。离思心想一到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她低声道:“王爷不必动怒,离思有办法自保,届时你只需配合便是。”
钟离思被五花大绑进了朝华殿,皇上皇后同坐高堂。
她大老远便瞥见了个跪在地上的背影——钟离赤诚!离思脚步微顿,迟疑了片刻,捏紧卷头咬牙坚持走了过去。
离思在她爹身旁跪下,因为全身被捆着,勉强躬身行礼道:“臣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钟离赤诚侧头看了过来,千言万语化做一声叹气。
赵烨随后进殿,赵凝也在其中。萧祁墨连战甲都没来得及换,押着赵焯跟着走了进来。
永顺帝一语不发,赵皇后看见自己侄儿一脸的栋伤和无数个巴掌印,怒视钟离思,杀了她的心都有。
“十九弟,本宫这侄儿怎么招惹到你了,以至于你要这般对待他?”,皇后问。
萧祁墨抬眸,“政事,后宫要干政?”
皇上来了句:“十九,朕这皇位,可需禀明父皇,不如干脆让给你罢了?”
萧祁墨不语。
永顺帝大怒,“让太师当街跪你???中州国元老,朕都需得敬他三分,已是七十高龄,你让他给你下跪?”
既然已经颠倒是非,任何解释皆是狡辩,萧祁墨继续冷脸不语。
“将军,你教得个好女儿啊,嗯?”,永顺帝转眼盯上钟离赤诚,字字句句都是责怪。
钟离赤诚也不看离思,闭眼呼吸,俯首道:“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有那么一刻,钟离思心都在滴血,她到底在做什么?让老父亲一次又一次替自己受过。
广陵无罪,又是她上辈子的左膀右臂,她不该救吗?她该救。可是结果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全家跟着遭殃。这诡谲多变的京城,这暗潮汹涌的朝堂,她只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然被有心人利用起来,沙子也能变成别人对付他爹的一把利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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