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一手拖着离思的后脑勺,一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又用力地吻着,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窒息感再次袭来。二人进房时太阳的余晖还在,这会儿黑夜竟已悄悄来临,房间里漆黑一片。
离思勉强腾出嘴说道:“点灯吧,我想……看着你。”
萧祁墨手一顿,上辈子一直在黑暗中,应该是给她留下了阴影,这让他心中顿时充满了自责。
即使点灯那人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搂着她完成了一系列点灯动作。
屋内烛火微亮,若隐若现地打在二人脸上,这让他们在有限的空间里生出了无限的遐想。
离思有很多话想问眼前人,然而千言万语也抵不过她现在想拥有这个男人的念想。那头勾嘴,嘴角扯出抹不经意的笑,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笑得人心痒痒。
迷得她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离思大胆踮起脚勾上萧祁墨的脖子,投怀送抱不说,还主动送上香吻。
对于萧祁墨来说,钟离思这样的动作就是在玩火自焚,她冰冷的指尖碰到他颈圈,唇瓣游离在他喉结处,压倒了老十九最后一丝理智。
等钟离思缓过神来时,身上的‘负担’被卸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层薄薄的轻纱。
再者便只见血红的布渣子满天飞,离思直接傻眼:这人真是个旷世奇才,一身武艺无处施展,竟施展在撕衣服上。
她苦于自己没这么大的内力,不然也撕碎他的。才这样想着,男人已弯腰抱起她,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他将离思轻轻放在床上,随即在她身旁躺下,侧身搂着枕边人。萧祁墨体内早也如岩浆爆发,却勉强镇定地悠悠然吐出几个字:“不帮我宽衣解带?”
钟离思:“……”
这男人没救了,挑拨人绝对是个高手。离思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他眸中血丝遍布,眼珠子都不动一下地看着她。
离思踌躇须臾,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搂过那人的腰,解开了他的腰带,又绕到他前面,开始解他的长袍布带。上一世二人黑灯瞎火那啥,也是因为不熟练,半天解不开。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钟离思动作缓慢,使劲儿的时候,腿还碰到了对方某个不该触碰的地方,某人身型顿住,满头大汗。
于是乎他直接扯了自己身上所有负担,露出他那结实而又矫健的胸膛。
离思鬼使神差伸手划过,头上的人僵住,反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埋头吻了下来,肆无忌惮,凌乱的气息充斥在房间各个角落,这次不再局限于唇,而是关于她的所有……
但凡是他所过之地,皆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面对这张脸,这样的举动,钟离思所有的理智皆被抛之脑后。
此番像个无知少女,与他一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再一路急转,去到那个让人欲罢不能的温柔乡……
萧祁墨双眼迷离,从来没有一刻像今晚,强烈想占有眼前的女人,想将她据为己有,但又怕伤害到她。即便干柴烈火到了这等境界,男人终归是没有舍得对她直性子地做点什么。
就在他经历着冰与火的重重煎熬时,那该死的女人拉过他的手,冰冷的吻落在那个曾经被她咬过的手腕上,那里有个疤,是前年帮她拔箭时她咬的。
“对不起,当时……你一定很痛吧?”
离思说罢,手指划过男人的胸口,正是去年被她差点捅死的地方,伤口早已结痂,留下了个厚厚的伤疤。
“我好像在你身上留了很多难以愈合的疤,真混蛋……”
那样的触摸无疑是往油锅里倒水,老十九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他丧失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如猛虎扑食,一把薅起钟离思,二人的位置瞬间调换,有些难以言表。
暗黄的烛光照在他额头上,那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萧祁墨意乱情迷的瞳孔逐渐靠近离思,最后在她耳边低语:“我也要给你留点伤,一辈子也愈合不了的那种。”
说罢他将头埋进离思的颈窝里,她还以为这人是要咬自己,闭着眼睛承受着一切,也确实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然而却不是来自脖子处的,钟离思差点晕过去……
这让她险些忍不住破口大骂,条件反射抓向那人的胳膊,毫无疑问又是几道深深的血痕……
诚然,如他所说,那样的疤,一辈子也治愈不了……
一直到烛火燃尽,二人精神都很好,心跳声居高不下。相较于前世,那夜的萧祁墨更加肆无忌惮,也没有必要刻意克制什么。毕竟前世他们名不正言不顺,而这一世,她是他的,心属于他,人更是属于他……
钟离思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她心里一惊,强撑着身子翘头看去,终于在窗边寻到了那抹身影。
萧祁墨衣衫规整,负手立于窗边,盯着茫茫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边的动静,他忙转身,踏步走来,俯身将离思裹得更严实,他问:“怎么醒了?”
离思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再也不是自己从家里穿出来的那套,她不答反问:“你从哪儿找来的衣裳?”
萧祁墨笑了笑,坐在床边不以为然道:“我想找两套衣服,并不难吧?”
这倒是实话,他是谁?别说衣服,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这些地方官员怕也会想方设法为他摘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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