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目的是让狗皇帝树敌,九个未婚妻,上上下下涉及九个贵族家庭。他们的女儿都因为萧祁墨而死,势必会将这笔账算在他身上,从而孤立他。
然而这狗皇帝却反其道而行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直接将真相公之于众,九大世家再不及,怕不至于跟自己仇人结盟,于是便倒向了萧祁墨这边!”,离思接着广陵的话说道。
这么一说,赵凝肯定有份,她不干掉前九个,自己怎么能蹦到那个位置呢?
广陵打了响指:“正是如此,所以他即便率兵出征,朝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会帮他。”
钟离思更是憎恨,他能拉拢那么多人,却唯独牺牲了衷心于他的镖旗将军!
如此一想,那双如被水洗过的眸子忽然变的灰蒙蒙的,纤细的手指只差将酒杯捏碎,离思咬牙道:“想办法让我混入军队,我要出征!”
“老大,你疯了吗?且不说你会不会被发现,战乱场上刀剑无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广陵说着又踏进了门槛。
“广陵,躲在此处的这些年里,每日聆听着远处的晨古暮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说好听点是避世,说难听点就是贪生怕死,无所事事,只求保命,其实我……想换一种活法。”
见她无比真诚,广陵愣了半响说道:“你……认真的?”
“当然,你也知道,我自小受我爹的影响,几乎是长在军队养在军队,在大是大非面前,孰轻孰重我分得清。你虽从不说自己身世,但就冲你这长相,不是池中龙也是人中王。所以让我混进军中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经离思一番吹嘘,广陵被带了高帽子,瞬间乐不可支,“那个……低调点,我隐藏得挺好,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确定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私人恩怨?”
“当然,肯定是为了保家卫国。”
嘴上这么说,她心却想着:即使打仗的时候不杀狗皇帝,待他班师回朝时,必定也是要取他狗命的。
广陵犹豫再三,终归还是答应了她。
见他离去,离思一张脸立马拉下来。家仇未报,谈保家卫国?她应该或许大概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即便以前有,但那也是她爹健在的时候,那时她耳濡目染,流淌的都是冲锋陷阵的热血,而现在……早已变了模样。
那厢前脚走,离思后脚便跟了上去,广陵进了自己房间,半响没再出来。
她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走上前,抬脚猛力踹去,那道大门本摇摇欲坠,这下被她踢得稀巴烂。
“哪个王八蛋敢踢小爷的门……老,老大……”
门被踢开时,广陵埋头正奋笔疾书,见钟离思现身,他慌乱地将手中纸张搓成一团,还想销毁。
打架她是打不过他,撒泼耍赖无人能敌。钟离思一把将他按住,张嘴就是一大口,不偏不倚正咬在广陵胳膊上。下了死口,疼得那厮龇牙咧嘴,叫苦连连,最终只得老实将信件交给了她。
钟离思打开那纸团,上面潦草写着:“姑娘欲随军出征,臣劝说无果,请陛下定夺……”
她将那封信扯成渣,怒视着广陵,直到对方无地自容,直到他埋头忏悔,钟离思才冷冷地问道:“你跟着他多久了?”
广陵缩在角落里,伸手比出个四。这头大笑,笑着笑着竟不知该说什么,四年的时间,他一直监视着自己。
也就是说她的一举一动,那位狗皇帝都一清二楚。可萧祁墨何以如此呢?他们连面都没见过,自己不过是个亡命徒罢了,他不至于,也没理由这样做。
若出于愧疚?可这么些年,也不见他有所作为,不说给钟离家平冤昭雪,至少也该尽力弥补罢?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做,光派个人监视自己又算什么呢?
“老大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有什么遗言?”,怒到极致,离思反而变得平静。
广陵:“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害过你吗?”
她坐在椅子上敲着木桌:“没有,不过这跟你是狗皇帝的走狗有关系吗?”
广陵满脸委屈:“他是君,我是臣,我只服从安排,个中曲折你还是亲自问他吧!至于我,你若不再把我当朋友,我也无话可说。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你是萧祁墨走狗的?那年他来剿匪我便开始怀疑了,我让你去引开他,然而你居然还能毫发未损,只有两种可能:一、你比他厉害;二、他放水。前者自是不可能,那便只剩后者。若不是你的原因,我们这个窝早就被端了,他萧祁墨怎么会风景赏够后拍拍屁股便走人了?”
“他之所以没端我们的窝可不是因为我……”
“大声点,你还知道他的什么秘密?”,离思气得嘴角哆嗦,火冒三丈,就差将身上的淡白霓裳点燃。
那日广陵提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让钟离思了结了他,死活都不说关于萧祁墨的只言片语。
她算是明白了,能蛰伏这么多年的人,自然有他非比寻常的毅力。
钟离思长叹了口气:“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想混进萧祁墨的前锋军里,真当我是朋友,不要告诉他,还当我是朋友,帮我!”
广陵抱头挣扎了许久,终是点了头,“好,我不说。你铁了心要走我也留不住,你想进前锋军我会安排,但请你务必保护好自己。天涯海角若是闯累了,想回来的话荆山的兄弟们依然欢迎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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