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日,钟离思倒是想找他叙旧,可是这世人家根本不认识她,她也不好贸然出现。
“钟离姑娘,你也认识公子阙?”
离思扭头看去,说话的人是赵凝。她前面是皇后和皇帝的一众嫔妃,个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笑如春风拂面。
萧氏家宴,本没赵凝什么事,奈何人家堂姐是皇后,她好歹也算皇后的半个娘家人,出现在此并不意外。
离思上前对皇后等人行过礼,回了赵凝一句:“京城有几个人不认识公子阙?”
赵凝双手规范地放在侧腰上,与离思并肩而立,笑道:“姑娘长期长在漠北竟也能熟知这位公子,想来私底下应该打听过不少吧?”
这话……众目睽睽之下,离思可不敢乱答,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老十九的未婚妻,稍有不慎,落得个红杏出墙的名声,遭罪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钟离思微微皱眉,低头浅笑道:“这位公子哪里人士?”
赵凝对答如流:“苏州。”
离思继续问:“可有婚配?”
赵凝答:“暂无。”
离思:“既是皇族家宴,他来作甚?”
赵凝继续对答如流,“太上皇赏识他在音律上的造诣,特邀他进宫为大家弹奏……”
赵凝意识到上当,声音戛然而止,盯着离思久久说不出话。
钟离思眼尾微挑,“惭愧,赵姑娘答的这些,我这个漠北来的一概不知,论对公子阙的熟知程度,离思远不如你。你连人家出生地以及家中有无妻小都摸得门儿清,想来定是做过不少功课。姑娘若是对这位公子有想法,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赵凝笑脸一僵,看得出她很生气,即便如此,她仍没出言返击,只见她双手紧握,指甲渗入另一只手,三两滴鲜血滴出。
钟离思不动声色瞥了眼地下的鲜血,自心中为之一惊。此人到底是内心足够强大,还是足够狭隘。
不过她应该是喜欢萧祁墨的,而且十年如一日。这个这两个多月来,离思或多或少听府上的人说过一些。
赵凝与萧祁墨和太子以及二皇子等人岁数相差不大,儿时这叔侄三人在皇宫求学时,赵凝作为皇后的妹妹,曾有幸旁听过几年。
这也是她要喊老十九墨哥哥的原因。听闻萧祁墨打小就不爱说话,自然跟这赵凝也没说过几句话,十五六岁后,皇子们各自分府,便没在扎堆学习,赵凝也再没机会接近萧祁墨。
就因为那几年的同窗,她便对萧祁墨情根深种,情到浓时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离思觉得她憎恨自己也是有道理的。自古以来,情敌这个身份,堪称天下之大敌!
周遭安静了一阵,赵凝收整了翻心思,皮笑肉不笑继续不依不饶道:“赵凝鲁莽,冲撞了姑娘,先给你赔个不是。我听闻那日你去妙赞,公子阙谁都不见,却唯独接见了你。我也是好奇,你二人究竟有什么交情,能让向来不见客的公子阙破例。”
皇后明摆着看好戏,只看她们如何收场,从始至终一声不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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