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姜娇儿频频胎动,可肚子里的孩子始终不出来。
姜娇儿频发阵痛,日日被折腾得大汗淋漓,可肚子里两个小淘气就是没有行动。
好话也说,威胁也威胁了,这两个小磨人精就是无动于衷。
除了偶阵的疼痛之外,姜娇儿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沈鹤整日愁眉苦脸,弄得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一月十五,姜娇儿又一次腹痛,几日来这样的疼痛早已习惯,轻车熟路地躺上了床。
不过一炷香时间,疼痛开始加剧,姜娇儿感觉与往常不同。
很快,羊水就破了。
整个府邸都忙碌起来,稳婆和刘南星都是一直准备着,迅速就进了卧房接生。
沈鹤也守在她身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房梁上挂了红菱,绑着一根檀木,檀木上裹了厚厚的棉花布。
姜娇儿就攀在那檀木条上,双腿张开跪在下方软垫上,沈鹤亲自去扶,入手全是汗。
这是姜娇儿这具身体第一次生产,也是沈鹤的亲眼看女人第一次。
他心疼极了。
“娇娇,我陪着你。”他说,声音不自觉发颤,有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紧张和惶恐。
杀伐果决的将军,出生入死的战士,见惯了血腥残暴的一面,见惯了浮尸遍野,血流成河,运筹帷幄的男人在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抚,重复。
姜娇儿已经疼的说不出话,除了本能的喊叫,手臂挂在檀木条上,基本都是靠沈鹤扶着她。
女子产子,如同鬼门关走一遭。
姜娇儿如今对这话,深有感触。
稳婆在一旁一直安抚鼓励,隔着纱帘,刘南星也正筹备着药。
姜娇儿很疼,她感觉孩子快要出来,可就是出不来。
时间慢慢过去。
姜老爹带着阿池和两个孩子在门外等着。
冯凤娥更是急的团团转。
“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翠萍回答。
“刘神医怎么还不发力?”冯凤娥跺跺脚,“实在不行剖腹产啊!”
“剖腹?”翠萍和随风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那样王妃会死的!”
冯凤娥翻了个白眼,想着是牛头不对马嘴,索性懒得解释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霎时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生了!生了!”
“一个郡王,一个郡主!”
稳婆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众人都欢喜的手舞足蹈。
屋中,沈鹤把她抱到床上,翠萍和随风进屋收拾,稳婆给姜娇儿清理着。
一盆盆的热水被血染红,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儿。
翠萍点了香,将外屋的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隙透气,不多会儿屋子里的味道才散去。
沈鹤一言不发握着姜娇儿的手,没有去看孩子,任由稳婆和刘南星等人打理。
看着姜娇儿通红布满汗水的虚弱脸庞,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养了三个孩子,他早已有了为人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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