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爸帮、我们订位了!”
“订的是两人座吧?”
“啊?我不知道哇,爸爸只给我、说去到的时候,要记得、报他的名字,要不、我打电话去问问、我爸爸?”
不等顾雾空回复,祁隼这个谢云在校的“临时监护人”便得到其他几位观众的求助眼色,忙不迭插嘴道:“不用,我们去了就知道。”
……他们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要等这两个二愣子脑回路走到一起再行动,恐怕连这餐……不,宵夜都不用吃了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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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说得没错,一张床睡不出两样人,谢妈妈平时就作为非常周到,祁隼现在发现谢爸爸也一样,虽然不知道对方订位时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当他们报名字给店员后,店员马上领着他们去一张大桌。
店面将后厨与客座分隔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油炸食物残留的油耗味还未飘散至外边儿,便被抽油烟机给抽得所剩无几,厨房外的店员及客人的鼻间仅存炸鸡本身的酥香。
店员端着一盘不沾任何调料的美式炸鸡到隔壁桌,谢云下意识抽动鼻子,他所无法形容的强烈香味瞬间激起他的食欲,本就肚子饿了,这下直接不争气地响出“咕噜——”。
耳尖的几个小伙伴顺势瞧过来,他脸烧成猴子屁屁似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道:“这个、不、不是、不是我,我、我才没、才没那么、那么饿呢。”
顾虑到他不算厚的脸皮,祁隼憋下笑,扭开脸,极力寻找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其实比起吃炸鸡,他对跟谢云出来吃饭这件事儿更感兴趣。
因为谢云诸多习惯就像不敢挑食的小孩子。
他吃个饭还会先分配顺序,先吃哪道,再吃哪道,难吃的先吃,还是好吃的先吃,不想吃的要怎么吞才比较不会经过舌头。
况且仔细一想,祁隼貌似已经忘了炸鸡的味道,上辈子被父母管控得太严,他们几乎不让他吃垃圾食物,说不健康,说吃了伤脑,说吃完拉肚子就没法上考场,偶尔几回还是托大学室友的福,偷偷蹭上几口,后来毕业了,在实验室又每天忙着做研究,空档时间必须压缩再压缩,就连吃饭都是在几分钟内囫囵吞咽解决,全然没多余心思讲究吃食。
肆意美好失落于时光轨迹,时至今日,他早已想不起当时吃的是什么滋味。
一桌子都是还在成长期的男生,他们一次点了不少盘,有韩式、芝士、椒麻……等等。
馋虫都在胃里抗议良久了,炸鸡一上桌,他们顾不上礼貌客套几句,先吃为敬。
肚子填得有五分满,顾雾空才找回嗑唠的心情,边嗦鸡翅,嗦得毫无帅哥形象可言,边口齿含混道:“给你几个说个事儿,我最近瞅上个妹子,梦中情人啊!”
闻言,这一桌子目前唯一一个正有恋爱对象的文艺boy张雁同学最有兴致接话,“谁?”
顾雾空方才吃的是麻辣味儿,辣得“嘶哈”几下,猛灌一口可乐,才道:“咱隔壁外语系的同一届,钱乐果。”
“不认识。”宋司年有些嫌弃他像猪一样的吃相,默默挪动椅子往另一侧靠,才接茬道,“你平日都跟我们走一起,哪时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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