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拿出来点开一看,是辅导员。
祁隼明知这样不好,却依然忍不住带着探究地偷瞅谢云跟人通话,跟一般人为了省时不同,对方连这种时候都慢吞吞的,甚至因为没办法看见那头的表情,判断不出那头通话人的语意和心情,他总需要停下来斟酌会儿,才一字一顿地谨慎回话。
等电话挂断,又过去了几分钟。
“怎么了?”秉着多多关照的想法,祁隼主动开口轻声问道。
谢云呆滞地盯着暗下来的屏幕片刻,恍恍惚惚地抬起下巴,反问道:“祁、祁隼,请问辅导员要去哪里、找啊?”
班会结束后不马上联络,现在都走到半路了才慢悠悠地过来找人,祁隼有些不解地蹙眉,“辅导员?怎么了?”
谢云摇摇头,诚实道:“不知道啊,辅导员只说让我去、去找他一下。”
“……”祁隼没过问太多,淡淡地应了声,便带着人转个方向朝院办的方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伊布:男人啊,醒了就把我丢开。
第4章bubble
树上知了鸣叫,绿叶交错间穿插几缕阳光,抬眸望去,飘扬的尘埃宛若闪粉纷飞,撇开气温不说,这是一抹相当欣欣向荣又充满青春回忆的景色,拍照博主来了都得不停放大焦距从这头取景到那头。
可惜当前被迫站在操场军训的学生体会不出一丝一毫美好,更甚感到极度烦躁,非常他妈他奶奶的烦燥,想让知了闭嘴,想让绿叶凋谢,想让后羿射下他丫的太阳!
颇有报社心态。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往年都选择去外边儿专门的营区军训的大今年直接安排在校内,一大群小绿人被迫霸占操场。
这样的特例有好有坏。
好的是不用跟人挤一桌抢那点儿饭菜,并且考虑到学校食堂空间有限,又有其他年级的学生共用,这群新生的吃饭时间被放宽了不少;坏的是……多少有点儿损形象、伤自尊,因为常常有高年级学长姐在操场外或幸灾乐祸或同情怜悯地围观他们。
……
平日已经够在意形象了,多的是拒绝素颜、衣服乱搭便出门的人,更别说场外这几天还曾出现过几个相貌上乘的学长姐,惹得场内有些怦然心动的新生更是悲愤交加,恨不得跟监督他们大太阳底下站军姿的教官同归于尽。
真tnnd!合理怀疑这群黑脸教官是害怕他们这些鲜嫩小白菜比他们早脱单!
小白菜之一的祁隼也想踩着运动鞋飞奔过去给教官一脚,他倒不是可恨自己的形象被毁,都是惨死过一回的人了,当年设想上辈子自己狰狞丑陋的尸体说不定早已透过媒体被不少人看见的时候,他都能心如止水,毫不在乎,更何况当前不过是被汗水冲刷出来的狼狈。
他单纯是被热得头昏脑胀,帽子吸热还不透气,使他感觉自己头上顶着一个大火炉,沉得慌,火炉里还不晓得被哪个奇才拿来煮水。
这个时候格外羡慕谢云。
上一回辅导员找谢云过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低智虽然不见得影响体能,但军训终归不是跑个一千六、三千米那么简单,得立刻听懂教官指示动作,无论教官会不会看在他情况不同而给予优待,当他跟不上大家的节奏时,当他被教官和颜悦色地特殊对待时,便已经注定会得到不少人异样的眼光。
所以即使谢云一直坚称自己没问题,辅导员还是给他批了假。
现在回想,祁隼莫名想骂谢云一句“不知好歹”。
多的是人想走后门让人批假条逃军训,他倒好,批都不用批,直接让他免训他还不乐意了,那天晚上,谢云的犟脾气又上来,硬是赌气赌到晚饭都不吃,结果半夜饿得受不了,偷偷爬起来吃零食,然后一下子就被祁隼发现。
谢云当下脸一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辣条都啃了一半了,总不好再塞回去,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问祁隼为什么能抓包他偷吃。祁隼怔忡了下,没好意思坦白是因为谢云肚子咕噜声有些太大,而他又是比较浅眠的那类型,所以一直没能睡着,他最后只能假装要起夜,进去洗手间洗个一分钟的手。
思及此,祁隼暗叹口气,又有些想笑。
忘了过去多长时间,旁边一排几个身子骨比较娇气的女生已然有些受不住了,小脸苍白,脸颊被晒得长出两颗小苹果似地,眼圈微微发红,其实也不光女生撑不住,男生这排也有不少人趁教官不注意悄悄驼几度背,松松发僵的筋骨。
可怜这才刚松懈没几秒,他们专业的教官就跟后背有长眼睛似地,转头严厉地喝斥他们,让他们站好,别搞些不该有的小动作,吓得这周围的每个人背后安了铁板一样站得比一开始还笔直板正几分。
就这样继续站了会儿,连祁隼都开始有点儿晕眩,没忍住埋怨教官过头了。
他虽然体力在男生中不够看,毕竟从前世到如今,他几乎天天坐在桌前捣鼓物理或是冲刺高考,根本没怎么运动,可是再怎样弱鸡,男女身体差异与生俱来,除却少数做过专业体训的女生以外,他一个大男生都忍受不了了,更不用说普通女生。
尤其放眼望去,其他专业早就坐在树荫下优哉游哉地喝水休息。
独独他们专业不知道跟这几个素不相识的教官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被如此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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