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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楞了一下，心情復杂地看了宿华一眼。

&esp;&esp;可以的，宿华，你做到了我不敢做的事。

&esp;&esp;闕鹤被宿华拎小鸡似的丢到一旁，少年脚步晃了一下才站稳，面上茫然，然后张开双臂跟八爪鱼似的又掛在宿华身上。

&esp;&esp;「噗。」

&esp;&esp;我没忍住笑出声，拍拍衣摆从地上站起来：「他喝醉了，估计还迷糊呢。」

&esp;&esp;宿华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弟子先带师弟回去。」

&esp;&esp;顿了顿，他深看我一眼：「山巔风大，师尊切勿久待……还有，师尊往后记得坐阵期间记得开蔽影，免得被闲人打搅。」

&esp;&esp;我虚心接受：「确实是我大意了，原想着这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来。」

&esp;&esp;青年扛着闕鹤召出飞剑，打算离开，我又叫住他：「算了，我在此处也无事，一起回去吧。」

&esp;&esp;宿华收了飞剑，与我一道往山下走去。

&esp;&esp;宿华的脚步和以往一样，永远错我半步，跟在我身后侧，一言不发。

&esp;&esp;四周静謐，只听得见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esp;&esp;我伸手扯扯他的袖口，宿华因为我的动作手指颤了一下，眼睫眨动着，轻声询问：「师尊，怎么了？」

&esp;&esp;「……有些话想对你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esp;&esp;我组织着措辞：「其实早就该说的，但是我……算了，不说了。」

&esp;&esp;原着的结局如同利刃高悬，令我时刻不安，但又无法与宿华明说。

&esp;&esp;一来不想他担心，二来重生穿越这种事，实在不知怎么解释。

&esp;&esp;宿华反握住我的手，五指交叉，十指相扣，他低头看着我，眼里有些我不太明了的情愫：「不怕的，弟子陪着师尊。」

&esp;&esp;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坚定地与我保证，立下约定。

&esp;&esp;低头走了一会，不知怎得想起鈺算子说的那句为之生为之死的话。

&esp;&esp;如果我没有拔除死亡的小旗子，真就被闕鹤切成一块块的，宿华要如何自处？

&esp;&esp;这么多年一直和我相依为命的青年，能够一个人遥登天道吗？

&esp;&esp;就这样我们安静地下了山，直到瞥见我院中的杏树。

&esp;&esp;宿华送我到院门口后，便折身要带闕鹤去山脚下的院子，我叫住他：「若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迫不得已分开了，你——」

&esp;&esp;青年猛地转过身，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师尊，你在哪里，宿华就在哪里，宿华永远和师尊在一起。」

&esp;&esp;对方神情认真，带着坚定和微妙的悲伤，我喃喃开口：「说什么永远啊…」

&esp;&esp;明明类似的话听他说过很多回，唯独这次让我一瞬间有些紧张，好像表白一样。

&esp;&esp;……

&esp;&esp;天色将昏的时候，我去了趟紫云丘。

&esp;&esp;韶音做的药当真效果不错，小臂上的痂脱落以后，皮肤光洁没有一丝疤痕。

&esp;&esp;不过她这药用量太少，总共才涂了三次就见底，不然还想把其他有伤痕的地方也试试看，能不能消除呢。

&esp;&esp;韶音见了我，竟有些慌张：「誒呀，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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