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到这里来做点小生意。”他似乎很惬意地喝着酒,还把一碟下酒的小菜向我面前推了推。
“您是商人吗?那您经常来往于各个国家吧。我可以向您打听一个人吗?”
“啊,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人?”
“华史·缪纶。”
“华史·缪纶……”
“是啊,”我的原则是,如果想让别人对你说实话,本身就要先以诚相待,“实不相瞒,这是我的晋级任务。我的任务是要找到并消灭这个叛国者。您知道有关他的消息吗?”
费迪南德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华史·缪纶……叛国者华史·缪伦?我知道他,但是很抱歉,仅仅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而已……啊,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我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细微惊惶表情的流露,真是很奇怪,这个家伙肯定和我的目标有关系。我站起身,刚要追问,费迪南德已经跑到柜台那边结帐去了。这时候,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阴沉着脸的人突然凑了过来,拦在我的面前。他长着一张无表情的丑脸,一双眼睛闪着残忍而狡诈的光。
“先生,您是想找华史·缪纶吗?”
“你是谁?”
“这个您没必要知道,您只要知道我是您的朋友就可以了。我也是受人所托在查找那个叛国者的下落,并且已经有了线索……”
“你要说什么?”我看到费迪南德飞快地走了出去,不过现在面前此人却使我产生了更大的兴趣。我急忙暗中向费迪南德身上发射了一道无形的魔法,然后全副精神对付这个家伙。
“华史·缪纶,目前就正在哈维尔城外不远的地方。”
“在什么地方?”
那人盯着我的眼睛:“地址吗?您难道不认为这是需要条件的吗?”
“什么条件?”
“是这样的,我受人所托,要找到那个叛国者。不过我的能力不够强,所以我想……”
“你想要我帮你抓住他?”我故意冷笑着,“那么,不如你连元素魔法师的晋级也一起帮我完成如何?”
“您放心,不会让您吃亏的,我的委托人是个大人物。可以向您保证,这件事绝对会对您有利的。”
那家伙的目光似乎很诚挚,但似乎又有一点游离,我看不透他,只是本能地感觉似乎有点不可靠。差不多了,我感应到自己刚才放射的魔法的波动已经越来越弱,再不追上去,就很难找到费迪南德了。于是,我往桌上扔了两枚银币,轻轻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人,快步向屋外走去。
那个阴沉的家伙并没有追上来,我确定他只是在拖延时间,以掩护费迪南德逃走。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街道上一片沉寂,少有行人,这使我的追踪非常方便。我感应到,费迪南德的脚步越来越快,或者他本身就是在小跑前进。我加快了脚步,生怕跟丢了他。
一路向南,逐渐接近了城墙边的旧城区——这里居住着贱民和下等奴隶,一个商人没理由到这种地方来的。看起来,确实只要跟着这个家伙,就一定能找到我所盼望的东西。这时候,我发觉费迪南德向一条狭窄的小巷闪了进去,根据自己的魔法波动之反射,这条小巷应该并不深。
我想还是等一等的好,于是就在旁边一个废弃的门洞里隐藏了起来,并且还使用了一个拟态魔法,使自己和旁边的环境颜色相吻合。这和那种高级的隐身魔法当然无法相比,不过在这种灯光黯淡的地方,应该已经满够用了。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的魔法波动逐渐消弱,但我仍然可以确定费迪南德并未离开更远。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拐进小巷,终于,看到巷中开了一道小门,费迪南德从那里面走了出来。他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反手关上了门,没有丝毫察觉地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我靠着墙角慢慢往前蹭,来到了费迪南德走出来的地方。这里和四周的围墙没有区别,我把耳朵轻轻凑上去,墙那边隐隐的传来微弱的人声。这应该是一道暗门,如果不是刚才费迪南德从这里走出来,要发现这道暗门还真是不容易。
朋友们都知道我尤曼斯·卡贝尔是个谨慎的人,永远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在这种环境下,当然要先尽一切可能来探查敌人的情报,所以我收敛心神,专心捕捉着墙内传出的声音。
“缪伦先生,这里很危险,你还是赶紧走吧,费迪南德不是来警告过了吗?已经有人在询问你的下落了!”一阵喜悦袭上心头,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有机会完成我的晋级任务。
“不,在哈维尔城中,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呢。”那就是华史·缪伦吗?很年轻的声音呢。
“这种事交给我们做就可以了,您不用这么涉险啊。”
“不行,法布尔是为我而死的,我一定要见到他的家人,向他们当面致歉。”
“可是首领……”
“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再劝。要知道,我不是你们的首领,我是你们的朋友。我们是因为理想才走到一起的,只要理想不灭,即使我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善于收买人心的恶徒?一个蠢货?还是……
不管怎样,既然确定了缪伦是在这里,那么出其不意将其击毙,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我双手张开,轻轻放到墙上,一个爆裂魔法炸烂了暗门,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被强烈的爆碎声和我的突然出现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想到拿起武器。我嘴里喃喃地念道:“无所不在的精灵啊,夺取我敌人的力量,剥夺他们肢体移动的权利吧。”
“这是麻痹魔法,快、快布结界……”里面几个穿着长袍,魔法师模样的人惊慌失措地叫道。
可惜已经晚了,麻痹魔法可是我最下功夫精研的一种魔法!
所有人都被魔法定住了,这时的我可以从容地端详自己的俘虏——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并不想立刻就杀死那个叛国者。
“你们谁是华史·缪纶。”我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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