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老陈又锦衣夜行了,鬼鬼祟祟溜进了王雱的房间里,叫醒了王雱。
黑灯瞎火的见到一个脸色发青的太监,吓的王雱心口薄凉薄凉的,却是叫不出声来,被老陈捂着嘴巴。
“陈总管,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少顷王雱咬着指头装萌道。
陈总管尴尬的道:“现在外面风声有点紧,白日老夫都不敢离开皇城呢,有小道消息,展昭和包拯打算把老夫弄号子去,作为一个皇城司总管,倘若被弄了进去,过年后才放出来玩笑就开大了,小子啊,都是因为你。”
听他这幅说辞王雱觉得欢乐了,当然,要忍住不能笑出来。
王雱继续装傻道:“你是皇帝的奶爹,特殊人物,你是不是想多了?”
老陈叹息道:“没想多,包拯真会这么干的。”
王雱便摇手撇清道:“可这事你应该找皇帝说,我一个小屁孩你找我也没用。”
老陈阴测测的道:“你当老夫傻啊,这事怎能去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说了是让皇帝下不来台。因为皇帝必然要得罪一边。倘若皇帝不许包拯抓老夫,那就是得罪整个文人群体,是他们眼里的‘小人干政’。他们会说倘若包拯连个太监都不能抓,会导致整个京师都不安全,导致皇城司不受节制,违反祖宗规矩云云,总之论引经据搬弄是非,没人干得过他们。”
汗。王雱得在心里为那些猥琐们说句公道话,其实这才是大宋安全的地方,这也是大宋文人的骨气。往后过度到北宋末期徽宗时代,骨气们越来越少,看似皇权得到了极端扩张,但也就有了童贯梁师成之类的事祸乱天下了。
王雱当然明白,这事皇帝就算知道了,也会默认包拯的行为。因为这就是包拯的用处,这就是开封府乃至皇城的安全所在,赵祯只要不是傻子,是不会让皇城司过度放肆的。
想定,王雱继续装傻道:“好困啊,总管你离开吧,你不要老像个幽灵似的到处瞎转悠,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你在这么吓人,我都要去开封府报案说不安全了。”
陈总管掐着小屁孩的脖子摇晃道:“你好好的说,老夫被弄到锦衣夜行这么懒呗的地步,不都拜你所赐吗?不是你送来了信物绣花针,让老夫以莫须有把展昭停职,有这么多幺蛾子吗?老夫现在甚至怀疑,你和他们穿一条裤子坑老夫呢?”
王雱不怀好意的道:“老陈啊,现在我可是大人了,小爷要是去开封府说‘你深夜潜入我房子里掐着我的脖子’,你不是被弄进号子过年那么简单,而是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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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捂着他的嘴巴维稳不许他说下去,尴尬的道:“咱家惯性思维,没及时想起来,这是个误会,总下意识的觉得你还是那个吴下阿蒙。”
见他还有规矩,大雱又得意了起来。
这下,陈总管只得收起了以往对待小屁孩的心态,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道:“小大人,该闹的也闹了,你是不是应该让这事过去了?别在害老夫了?”
“可不收拾展昭我念头不通达。”王雱道,“另外你说话有毛病,怎么就是我害你?三颗绣花针是你对我的承诺,是少爷我用太极奥义、和你论道获得的报酬,帮我做三件事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老陈顿时一脸黑线的想了想,又蛊惑道:“收手吧,冤家不宜结太深,差不多就可以了。这样,你再给老夫一颗绣花针,责令老夫把展昭复职,就大家都过得去了。”
王雱险些喷夜宵了,“你当我傻啊,分明是你无能力把这件事办完,应该你把那颗绣花针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我留着以后用。汗,你竟然忽悠我再给你一颗针?”
陈总管怒道:“事情都办到了这一步,为你老夫得罪了这么多人,都快被弄进去了,你竟然说没办成?相反还要继续拥有‘三个愿望’,奸商啊,完全可以想见你做生意有多坑,简直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你若真这样还想开交子?咱家第一个在陛下面前揭露你的阴险面目,让你永远也涉足不了交子。”
王雱顿时瀑布汗,没想到老陈也不傻。说起来其实这还真是“银行家们”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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