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就信我要收回这宅子的话,别的一概不信是吧?”
“阿烟,去把地契拿出来,再取一百两。”沈琢起身,朝曹帧伸出手,“曹兄,走一趟?”
曹帧一愣,随后拍上沈琢的手道:“爽快。”
“沈大哥,你怎么被他花言巧语的给糊弄了?!”
“放心,阿烟,你沈大哥什么时候被人骗过?”
“就是,我长得这么像骗子吗?”
阿烟点头:“你在我这里一点信用都—没—有。”她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愿意相信沈琢的,便从宝贝盒子里取出家当,塞给曹帧道,“收好了!”
两人趁着没客人,风风火火赶到官府,县令老爷顶着一张青脸给他们重新办了地契发了官贴,他刚还在床上做梦,就被他俩投胎一样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差点没让人把这俩小兔崽子轰出去。
沈琢见曹帧变戏法一样往外掏东西,那县令只管盖章的时候才体会到曹帧当时说他办事快是什么概念。
“以前做生意经常找大人开这些,他为了图清净给我发了一沓,我只需填好过来戳印就行。”
“万一被人偷了呢?”
“只有我亲自来才有效。”曹帧接过地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名字,“多谢大人啦!”
沈琢拿着新地契和官贴,还有些不敢相信,谁能想到一刻钟前他还被戚斐一群人要这个东西,一刻钟后就拿在手上了呢。
“这张给我,我晚点去行会一趟。”曹帧抽走官贴,“虽然也有许多店铺没在行会登记,可咱们毕竟是吃饭的地,以后卖酒卖茶,食材进料什么的通过行会放心不少,成本也低。”
“呦,这就咱们了?”沈琢调侃道。
曹帧弹了弹地契:“瞧见了没,咱们的名字,以后你是沈老板,我也是曹老板了。啊对了,账簿什么的给我看看,还有菜谱什么的我们也要再商量一遍。”
“你想添新菜色吗,但我不一定都会做。”
“不是菜的问题,是量的问题。”曹帧刚踏过门槛,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又倒退一步,往上一瞧,连带着沈琢也停下脚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你我在想……要是两家合并的话,匾额怎么办……算了,先这样吧。”曹帧脑子里还列出了许多事,此刻一件一件地往外冒,说完这件还没等沈琢回答呢就又跳到下一件事去了,“行会共有三位行头,也就是老大,今天来的那位呢,叫戚斐,排行老三,咱们都叫他三爷。别看他年轻,同你我一般大,人家十五岁掌管家业,十七岁入行会,十八岁坐上行头这个位置,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跟那帮老狐狸平起平坐,雷霆手腕行事狠厉。以后行会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或者需要表态但你不知道的话,就跟着三爷不会有太大错……当然他这种作风树敌也不少,你要真不想跟也可以保持中立。”
“不是还有两位行头?”
“另外两位就别去打交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不在你身上刮下一层皮是誓不罢休的。戚斐其人,面冷心热,做人做事公平公正,这对你我而言反而是最求之不得的。”
“行会这边你这么了解,以后有什么事你去就行了,怎么还多此一举交代我?”
“总不能一直是我去,咱俩分利你才是大头我四你六,你难道忘了吗?”
“砰”的一声,阿烟将账簿摔在桌上,没好气道:“沈大哥这边五个人你那两个,让你四成反倒是沈大哥占便宜了?!”
“这话说的,他把霍大人算来分利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燕王也算上!这天下都是燕王的,你还愁他分不到利呢……诶,你拍我干嘛?”
“门口的玄钱木是谁的钱?还有,小心你这番话被人听了去,又招来一堆蒋术,我可没那个本事回回救你。”
“放心,燕王之事名正言顺,就是陛下来了也能这么说。全天下都知道先皇传位燕王殿下,是殿下自己不愿,力排众议将年仅三岁的陛下扶上位,当年百官罢朝上书仍旧没能阻止殿下,这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大梁。”
“那也是皇家的事,与咱们无关。”沈琢叮嘱了一句,见他算盘打得极快,又拿起笔记了些什么别的,不由得多问一句,“你这写的什么?”
“你这赋税没有添上去,入了行会还有每个月的通行费,家里头的开支也要算在总账里头。两边墙面打通的话,费用从那一百两里扣吧,不过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合起来。”
两人商量了一上午,又把二楼雅间重新布置了一番,将燕王殿下送的那几张四君子玉屏和梨木雕花桌搬了上去。两三天过去,门口倒是来的人比往常多了,可大堂内空荡荡的却没一个进来吃东西的客人。
“各位要不进来歇歇脚?在里头坐着总好过外面太阳晒。”
不料大家一看沈琢出来了,立刻散去。沈琢不明缘由,眼疾手快地抓住一个过路人问:“大家这是怎么了?”
路人甩了一袖子,原本不想多言,却见这沈老板长得端正俊秀,不由得一心软,叹了口气道:“无官贴未入行会,谁会冒着风险来吃啊!告辞告辞。”
当时闹这么一出,虽说最后不了了之,可还是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两日忙别的去了,根本没复盘那天清早的事。
“陈曲楼的伙计把官贴镶了起来挂在大堂柜台,还明里暗里说咱们不守规矩迫害百姓!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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