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有些恍惚,抿了口热茶,那股心悸方才慢慢压了下去。岑南招招手,跟着狱卒出去,只剩下裴长渊一人。
“过来。”
一丝凉意触上他的颈侧,沈琢缩了一下,随即闻到一股淡香。他看着裴长渊指尖的膏体,下意识碰了下自己的脖子。
“嘶~”
“叫你过来,不是叫你自己去动。”裴长渊坐近了些,好够着伤处。
沈琢反应过来:“原来我真被掐了。”
“不然?”
“我做了个梦…”等等…沈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沾上一抹血色,“真的有血…你受伤了?”
裴长渊的动作一顿,不甚在意道:“小伤。”
待给他上完药,方才继续说:“你是真一点戒备都没有,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如今怕是只能给你收尸。”
“多谢先生。”沈琢心有余悸。他被梦魇住说到底还是害怕,第一次见死人的场景,又被指认为凶手。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太快,他有些来不及思考。
“对了,先生怎么会来?是查到什么了?”
裴长渊换了另一个瓶子,拓展板凳坐在沈琢面前:“裤腿捞上去。”
沈琢一怔:“我没事。”
“没事?”裴长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琢,突然伸手戳了下他的小腿骨。
“嘶——!”
“这叫没事?”
沈琢认命地捞起裤腿,露出里面的淤青来,干笑了两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暂时没查到其他…发生冲突的细节还记得吗?”
“记得。”“一字不落说给我听。”
沈琢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从进徐府开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原以为裴长渊听完会有什么新看法,不料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知道了。”
“凶手必定是徐管家。”沈琢捋了一遍,“他执意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手上有蛇蝎草,又知道阿阳负责端汤给徐二,也有机会接触那罐汤。”
“证据呢?”裴长渊将药酒倒在手心。
“没有。”
“没有证据,就像他尚不能将你咬死,你也无法让他定罪。”
一股温热覆上腿骨,沈琢猛地一缩,却被裴长渊握住脚踝,头也不抬道:“缩什么?”
沈琢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我的手是刀子?会割你的肉?”
见沈琢摇头,裴长渊垂眼,慢慢揉搓将淤血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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