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皱眉,“听什么?”
她和岑鹤九的听力俱不差,但是外面除了风声,根本什么声音都没有。
女孩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容音,“脚步声——你们听,过来了。现在,走到门口了。”
容音看着她的眼神,一晃神居然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饶是她也被惊得发毛,扭头看向病房门口时,房门分明静静的,玻璃窗外是幽暗的白炽灯,没有任何动静。
旁边不知所措的母亲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寂静的黑暗中,真的有什么东西站在面前窥视着她。
“梦魇?”容音在旁边看着,觉得岑鹤九压制性的动作好像更加刺激了她,反而让她的梦魇加重。
“有什么东西在梦魇中勾她的魂。”岑鹤九盯着女孩没有神采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还有句话他没敢当着家属的面说——这些鬼物说到底也是欺软怕硬,女孩的魂魄是他们眼见着下头的人送上来的,她但凡自己要强硬一点,对方也不会一再铤而走险来勾她的魂。
而且岑鹤九上次听墙角得知她是自杀送进来抢救的,指不定,她自己都不想活。
母亲颤抖着翻出那张镇魂符,“这,这是那小伙子给我的,不知,有没有用?”
容音来不及解释,一把抢过贴在女孩额上,那一掌拍的,让岑鹤九感觉如果是拍在他脑门儿上,他都得昏过去。
也不知道是真被拍昏了还是镇魂符起了作用,女孩竟然真的安静下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女孩的母亲似乎终于被这些事情刺激得崩溃了,趴在病床上放声大哭。
容音试探了一下女孩微弱的呼吸,说道:“她太虚弱了。魂魄已经开始散了。”
母亲听见这话,更加哭成了泪人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岑鹤九见不得这场面,把容音往后扯了一下,“你就不能注意点……”
本来刚才那一下她不顾伤势冲过来,他还高兴了一下,以为他从前认识的容岁弦终究是没有完全消失。但现在一闹,他简直哭笑不得。
“我说实话而已。”容音挣开他的手,觉得很不自在,“今天那鬼东西被我伤了,力量已经削弱,我的符可以顶一会儿。”
但是也顶不了几天。放她的纯阳血兴许镇邪的作用更大些,但又怕贸然行事会灼伤那女孩的魂魄。
真是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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