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就只有傅挽月还在呼呼大睡,舒坦得不行。
旁人府上,谁家姑娘夫人不得早起去长辈屋里请安,傅挽月父母双亡,上头只有一个兄长相依为命,寻常不用晨昏定省。
可以说,河虞的小姐再没有一个人过得比她轻松自在。
严铮看她过得那么舒服,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别人晨练,她沉睡。
这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她把他剃秃了。
严铮为了报复傅挽月,于是偷溜到她屋里吵醒了她。
府中人都知道县令妹妹贪睡,睡觉喜欢睡到自然醒,她若是饿了,自会唤容竹过去服侍,大伙都是各忙各的,谁也不会瞎费时间,到门外站着,一直等到她醒来。
这才给严铮钻了空子,很容易溜到她屋内捣乱,平日他最不喜欢这公鸭嗓,能不叫就不叫,这次为了吵醒傅挽月,他能叫多大多大,就只差没跳到傅挽月脸上蹦跶了。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傅挽月用被子蒙起脸。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傅挽月踢了被子一脚。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傅挽月恼了,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怒视将她吵醒的罪魁祸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严铮继续吵叫。
傅挽月迅速下榻穿鞋,一把抓住严铮,把他全身上下都剃了,一片遮羞的羽毛都剩下。
一时间,整个县衙里的人都知道,严铮不仅秃了,连毛也没了。
他“失宠”的消息传遍衙里,还有下人打赌,堵他毛都没了,不出一月肯定会连鸭命都没了。
甚至他最后做成烤鸭还是老鸭汤这种无聊的赌注都有,简直让他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慌。
庖厨里的李大山下的赌注是最多的,他现在每天看严铮的眼神都是火热的,天天到鸭舍看他,恨不得傅挽月赶紧一声下令,就把他放锅里煮了。
自从穿成小黄鸭,严铮现在是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他怕自己死后,成为孤魂野鬼,连块排位都没有。
他又提心吊胆过了半月,一只鸭很快就消瘦下去,这可把李大山急的,怕赌注还没结束,他就鸭消玉陨,给他投喂了好多吃食。
严铮哪里吃的下去,那些碎菜一嘴没动,瘦得更快了。
傅挽月听下人说,她养的鸭精气神不太好,大抵是因为自己毛都没了,整只鸭郁郁寡欢都不愿进食了,一时又内疚起来,跑到鸭舍来,日日给严铮上生毛膏。
这药膏是她自个研制的,效果还不错,她才给严铮涂上二十日左右,身上就慢慢开始长绒毛,能出门见人了。
府上人都夸傅挽月是小神医,有脱发烦恼的捕快,见严铮长羽毛长得那么快,就向她买了药膏,想不到效果竟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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