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这个地方,许是众人对节日的概念比较广泛,以至于一个双数都能过成节日,也着实是让人感到苦恼。
上午十分,沈清正在办公室与章宜吩咐工作要事,门口传来熙攘声,阻了二人交谈言语,沈清一个眼神过去,章宜会意,出去看了眼,这一看,看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后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喝一声,“傅冉颜。”
这个泼妇又来闹事,章宜没好气的眸子瞪着门外众人,跨大步出去,临出去时还不忘反手将门带上,以免吵着沈清。
“你闹什么?”章宜呵斥来人。
后者撇撇嘴,“他们不让我进来。”
“不让你进来不知道打电话,”章宜气呼呼的瞪着来人,看了眼身后保安,而后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这厢,一上午融洽的办公气氛最终阻在了傅冉颜身上。
这日,摒弃传统节日不谈,傅冉颜素来是个风风火火女子,做起事来自然也是少了那些弯弯,上午时分跑来公司大闹一场,打着生活要有仪式感的幌子怂恿他们晚上聚餐。
沈清沉吟片刻,最终应允。2010年十一月十一日,这个算不上普天同庆但依旧能让人脍炙人口的节日,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她素来不喜这种节日,太过吵闹,今日若非不想同陆景行前去程家,她想,窝在家里或许更合适她。
一路拥挤直商场火锅店,傅冉颜深深叹了口气,只道是得以解脱。
商场吃饭间隙,沈清拿着手机去了趟洗手间,分钟过后从洗手间出来尚未走远,身后一声巨响响起,沈清呆愣数秒而后惊恐万分朝外狂奔而去,狂奔间隙不忘拿出手机哆哆嗦嗦拿出手机跟陆景行拨电话。
电话才将将接通,七层卫生间方向再度一声巨响声再度响起,弯着身子狂奔的人再度阻了脚步,蹲下身子。
回首观望,卫生间方向惨不忍睹,沈清惊骇万分,此情此景让她只觉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直。
而那方,接通电话的陆景行听闻一声巨响,心里一惊,待响起尖叫声他才知晓可能是出事了,于是乎不顾餐桌礼仪,不顾是否在外人家里,他咣当一声站起身,急切唤着,“阿幽,阿幽。”两声过后未有人回应,他急了,嗓音一声高过一声,“沈清,说话。”而这方,吓的哆哆嗦嗦的沈清伸手拿起手机颤颤巍巍道,“陆景行,商场发生事故了。”
简短的一句话足以显现出此时沈清颤微的心灵,她不敢轻易前行,连续两声爆破告知她事情没那么简单,战地之行她随见过不少如此场景,但回国多年,她从未想过回见到如此残暴的场景,一时间,难以接受。
“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怕,别怕,我就来,”素来冷静克制的陆先生连嗓音都在微微发抖,迈出去的步伐缕缕踉跄。
一个见惯了战役的男人应该是不怕这些场景的,可为何此时会心惊胆战?
只因他爱人身处其中,他怎能不怕?
沈清桑心不大,但由于陆景行情绪太过激动让热闹的餐厅静谧,而后身旁之人自然是听见了声响。
惊悚,太惊悚。
市区发生这种案子闹不好会全国关注,更何况此时沈清在场,陆景行怎能好过?
“联系官方前往中央商场,致电市政让他们疏散人群,找到太太位置,快、快、快,”男人心中恐慌不已,可即便是如此时刻,他依旧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为细致的安排。
这就是天子,当权者的心理素质。
极为恐怖。
一连三个快,最后一个直接暴吼出声,惊的徐涵哆哆嗦嗦拿手机下达旨意,徐涵拉开副驾驶门准备开车却被暴行中的男人一把拽下来,自己坐上去,片刻功夫扬长而去。男人开车一路狂奔,却因今日节日,又正值吃饭晚高峰,于是乎车子被堵在了一环,陆景行见此,下车狂奔,全无形象可言,程仲然在身后一把拉住他,“军装脱了再去。”
不能以身做险。
陆景行也要,并未停下脚步,反倒是一边狂奔一边将衣服扔给程仲然,而沁园那方来人此时正在狂奔路上,陆景行惊恐,焦急,害怕,整个人处在暴走的情绪中。
他身为军区阎王爷,根本不怕这等场面,什么爆炸,枪战,死人见得少吗?不少,可谓是如数家珍,可今日为何会怕?
他爱人在里面啊!一个人在里面,她素来性子清冷,如此场景,她怕怎么办?
她打电话时嗓音颤颤巍巍,一看就是怕急了,会不会吓哭了?
有事情怎么办?他家的小丫头还在生他气呢!不能有事情呐。
程仲然也好,陆景行也罢,二人多年从军,体力不在话下,一番狂奔下来二人连气都不带喘息,一环到中央商场堵车三公里的距离,二人狂奔而去却只花了十来分钟。
到时,正有人相拥着往在狂奔,陆景行左右观望了番不见人,心里一阵颤栗正想往里拥挤,却被保安拦住。
“滚,”男人怒火中烧,一把将保安掀倒在地,朝安全通道狂奔而去,楼上有人弯着身子狂奔下来,谈不上秩序井然,陆景行与程仲然二人逆行其中,诸多阻碍。
途中,程仲然抓住一人询问道,“你们几楼下来的?”“五楼,”男人颤颤巍巍一阵虚汗。“七楼人呢?”他问。
“七楼厕所跟火锅店发生爆炸,我们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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