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宜呢喃了句神经病,而后拿起手机打电话开始叫烧烤,许多时候,她不大理解沈清的做法,但百分之九十九她即便不理解也会支持沈清的做法,只要是她的决定,无论好的坏的,她都支持,为何?
当你亲眼目睹一个女人从一无所有道身家万贯就能理解了。
看似风光的道路走起来太苦了,有多苦?无以言表,言语能形容的出来的都不算不幸。
她心疼沈清大过心疼所有人。
沈清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心里却在思忖着解决之道。
七点,烧烤送上来,沈清心情极佳,翻身去厨房捣鼓了一番,继而转头问章宜;“酒呢?”
“没,”章宜讪讪,这才想起来,她家没酒!
沈清原本高兴的眸子这会儿阴沉了,凉飕飕的望着她,章宜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而后道;“先吃,我给傅冉颜打电话,让她送酒过来。”
她忘了、家里的酒上次被她跟傅冉颜两人干完了。
失算失算,赶紧拿出手机给傅冉颜打电话让她来救命,就指望这傅大小姐可千万别再这种时候在外面厮混,不然她真是不好过了。
再来说说沈清这人,她嗜酒,但并不是所有酒她都沾,清水湾酒柜里的那些酒哪一瓶不是价值不菲?要么就是味道极佳?
这会让她下去买,只怕是腿跑断了也买不到能让沈清喜欢的酒,还是求助傅冉颜吧!那女人懂酒。
这种感觉有多糟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算了一卦东风必来,结果刮起了西南风,沈清不高兴了,咣当一声柜子门关的震天响,吓得章宜缩了缩脖子。
满脸不高兴怒瞪章宜,真真是没一个让她舒心的,烦,烦,烦,实在是烦。
章宜打着哈哈;“傅冉颜说了,就来,就来。”
赶紧捋毛。
章宜手机有些不合时宜响起,而后看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接起,那侧开口一句“章秘书”叫的她有些蒙圈,而后看了眼沈清,按开免提。
“您好,哪位?”她问,语气客气有佳。
“章秘书您好,我是沁园管家南茜,请问我家太太是否联系过你?”南茜恭敬的话语从听筒那侧传过来,语气中带着些许焦急,章宜闻言,看了眼沈清,只见她转身去了厨房倒水,便已知晓态度。
“你家太太昨晚去了首都,”她道。
“原来是这样,叨扰了,”南茜浅答,并未透露出其他信息,在外人听来或许是沈清去首都未告知她,而她联系不上才找到秘书的,这管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不让外人过多知晓一分一毫。
章宜挂了电话坐在沙发熬上看着沈清道;“她们又欺负你了?”
沈清听不得这话,觉得难受,若论朋友,章宜是最为她着想的。
她这辈子身旁好友不多,章宜属其中之最,每每难受时,总会想到她,二人工作上配合默契,私底下亦能想朋友一般紧密相处,这么多年,章宜见过她手段狠厉,却一直不离不弃,多少人来了又走,而她确成为了独一个。
留下来的人。
她们又欺负你了?多简单的一句话?这话,身为她父亲的沈风临可从来没问过。
而章宜却反反复复询问。
此生能的一知己,她何其有幸?
章宜想,你说她不够了解沈青,她也够了解。她知晓沈清为人。不会平白无故离开一个地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不接某人电话,想必是沁园让她心塞了,思来想去了一番脑海中突然显现一个问题。?不对、她不是去首都了吗?那是陆景行让她心塞了?是这样、绝对是这样、应该是欺负她了,不然她何苦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买醉?清水湾酒不够了?
别闹了,清水湾的酒,够她喝到四五十岁都不成问题。
章宜看着沈清良久问道;“跟陆景行吵架了?”
见沈清不说话,章宜又道;“估摸着是触了天怒了。”
不然怎能将人从首都给气回来?
触了天怒?沈清挑眉,这词用的妥当。
跟陆景行吵架了吗?应该没有、心里有气吗?不算。
在首都开车回江城长达十个小时的路上,她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都想的尤为透彻。
其一,陆景行不是随便之人,如若没有他的应允,那女子应该是近不了他身喂他饮食的。
其二,陆景行有原则有底线,会随便与人发生关系吗?不会,她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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