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我们的家庭,”她开口解释,不想争吵,只是不想伤害夫妻感情,并不因为任何人。
此时的陆景行,眼冷如寒潭,冰冷的足以冻僵一切。
沈清静静望着他,四目相对,二人一时间谁也未曾开口言语。
良久,陆景行后退一步,回到办公桌后,伸手将手中香烟黏灭,动作狠厉残忍。倘若是你以为他的理智回笼了,找回自己的神智了,大错特错。
陆景行灭了手中香烟,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而后拨通某人的电话,阴沉平淡的嗓音如同来自九天之外;“将沈南风押进清幽苑。”“陆景行,”男人话语落地,迎来的是自家爱人不可置信的怒问声。她欲要跨步上前夺去陆景行手中手机,却将自己洁白的脖颈送到了男人手掌之中,这日的陆景行怒火冲天,将阎王爷的一面对上了自家爱人,他尖利额爪子落在自家爱人白皙的脖颈之上,平日里舍不得凶舍不得吼的人此时成了他砧板山过的鱼肉,险些被他宰割。
沈清惊恐的目光落在陆景行伸手,纤细的手腕抓着落在自己脖颈之上的臂弯。
带着不可置信与惊慌失措。
“沈清、我恨不得弄死你身旁每一个为了你们二人关系打掩护的人,”男人咬牙切齿的嗓音似是来自十八层地狱,阴沉可怖。
“前程过往老子不跟你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书柜里的哪些书是近些时日才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旧书籍上的断章都出自谁手?你跟我说萨摩耶是沈唅送的?可那日我去茗山吃饭,秦用说沈唅怕狗,沈清,那狗是谁送的?你当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若是早知道是沈南风送的,老子就应该直接炖了它,”“婚初、我在西北,你收到一束满天星,那束满天星谁送的?你是喜欢桔梗还是喜欢满天星?”
陆景行暴怒的容颜呈现在近乎窒息的沈清眼前,后者伸手扒拉着他坚实的臂弯,欲要得以喘息。
却不想,陆景行手中动作因他的言语越发的紧了些。
猛然,陆景行像是扔破布似的将沈清甩在地毯上,压在了身后的书和照片上。
猛烈的咳嗽声在阴暗的书房里响起,沈清捂着胸口咳得泪眼朦胧,险些将肺都咳炸了。
男人隐忍的喘息声誉女人的咳嗽声交织在一起,竟然显得如此和谐。
她想过服软,从不是因为沈南风,她想过好好说,只是因为不想破坏夫妻感情,昨夜的耳鬓厮磨尚且还记忆犹新,才过了多久?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便燃烧起来了。半趴在地上的人伸手抹掉眼角泪水,撑着身子起身,蹙眉忍着疼痛。
伸手,揽上男人腰肢,埋首胸前,咳嗽声依旧未断。
陆景行挺直着背脊站在原地,任由沈清紧紧搂着自己腰肢不放。
良久,许是呼吸顺畅了,沙哑着嗓子开口;“不要拿过去的错误来惩罚现在的我们,我们好好过行不行?”“阿幽,”陆景行伸手缓缓扯开沈清,捧着她的脸,如同看待稀世珍宝似的,哪里还有半分恶魔的影子?
他话语温软,但无半分情感;“你知道的,我最心疼你了,宝宝跟你若是同时哭,我肯定是哄你的,”男人俯首,在她唇边落下一问,轻如羽毛,沈清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她知道,盛怒之下的陆景行不会如此算了。
“不弄死沈南风,我心难安,”他简单的陈述语气落下来。
沈清的心头一僵。
沈南风的存在对于陆景行来说,如鲠在喉。
而对于沈清来说呢?
真的只是过去式。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如何想的,只知晓陆景行说出这句话时,她是震惊的。
甚至是极度震惊。
“你与严安之闹出绯闻之后还能将她留在总统府工作,为了能安心,我是否应该也直接弄死她?”沈清直至在客观陈述事实,而这句话,在陆景行看来,却是在为了沈南风寻找开脱的借口。无论是沈南风也好,严安之也罢,她们都是相似的。
陆景行若是弄死沈南风,她是否也可以弄死严安之?
莫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景行嗔怒的眸子望着沈清,原本微微压下去的怒火再度冒了出来。
倘若是陆景行弄死了沈南风,知晓这一切的人该如何看待她?
该如何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前有老爷子找沈南风谈判未果,后有陆景行想弄死人。
沈清不得不去细想,这一切都是那个老不死的耍出来的阴谋诡计,为了将她拉入到陆氏集团的阴谋诡计。如此思来,原本还算是温和的人周身气息瞬间冷冽。
抬眸,望向陆景行。
她突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深埋于骨髓的暗黑狠厉溢出了出来;“沈清、你别逼我。”
陆景行爱沈清,深入骨髓。
二人一路走来承受了多少非人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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