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沈清答。
“怎?大年三十陆景行不在你边儿上?”陆景行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会容许沈清大半夜接男人电话那么长时间?
“说的好像我俩在偷情似的,”某人轻嗤。
“想多了,”男人答,话语悠悠然。
沈清闻言,嘴角笑意更浓,世人都说她与高亦安有一腿儿,实则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对方在自己心目中是何位置。
陆景行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见她深更半夜拿着手机坐在坐在床头通电话,面色寒了寒,沈清见此抿了抿唇,而后对那侧道。“深更半夜,不打扰你们共度春宵,挂了。”
“你们?”男人适时问到。
“你床上还有谁?”沈清笑问,而后收了电话,心情颇好的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嘴角笑意比这日光灯更甚。
“谁的电话?这么高兴?”陆景行第一反映想到的是章宜亦或者傅冉颜。
哪里知晓沈清毫不避讳开口道,“高亦安。”
男人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斜长的眸子看着自家爱人半晌,眼里蕴着一汪深海,“聊了什么?”话语阴冷。
“新年祝福呀,”沈清许是心情极好,回应陆景行的话语中带着一些雀跃的尾音。新年祝福呀,瞧瞧,接了通高亦安的电话把她给高兴成什么样儿了。
新年祝福呀新年祝福呀男人郁闷了。哗啦一声将手中东西甩到一侧沙发上,情绪极大。沈清见此,收了眼眸中笑意。睁大眼睛看着陆景行,带这些疑惑。
“睡觉,”言语中带着命令与不容置喙。
不高兴了?沈清脑海中闪过如此几个字。
“睁着大眼睛准备到天亮?”男人问,话语微杨。
沈清清明的眸子眨了几下,许是不想跟男人争吵,伸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对……躺了进去。
男人肺都气炸了。
感情自己生了那么大的气,满肚子郁结,她压根就看不见。
圆溜溜的眸子转了两下就停歇了,几个意思?
陆景行心肝脾肺肾都挤乎到一起去了。
望着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的某人更是来气,砰,一脚床上了床沿,沈清粘着被角往被子里缩了缩,
还极为轻缓的翻了个身,背对男人。
不得了。
孙悟空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大火烧山了。
陆景行连都气成猪肝色儿了,难看至极。
“沈清,”某人咬牙切齿,极为郁结。
“恩、”某人乖乖巧巧应了一句。
反差太过鲜明。
她越是这样某人越是不高兴。
“起来,”男人冷声开口。
话语落地,只见床上人万分听话,悉悉索索爬起来一副马克思主义乖巧的模样跪坐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瞅着他,端端正正的,乖乖巧巧,听话的不得了。
男人满腔怒火蓄势待发,而沈清今日却异常听话。
说什么便是什么,听话的不得了。
陆景行着一拳头打下去,落在了棉花上,无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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