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沈家被推上风口浪尖,非一般人能做到。
此事、若是细想,只怕是也能猜想到一二。
高亦安尚且还在小城医院,而这方章宜火急火燎跑过来告知江城出事,若说她没有猜想,那都是假的。
与陆景行生活许久,多多少少知晓他一些生活习惯,这么多年,陆景行抽烟只抽一种烟,而这烟,部队特供。
若说章宜没来之前有些不确定的话,那么此时,沈清可谓是万分确定了。
每日夜里站在院前的人,除了陆景行还有谁。“法院那边的人怎么说?”沈清问。“守口如瓶,”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施压。
沈清站在院子里双手抱胸而后脚尖缓缓点地,似是在思忖什么。
夜间,沈清住所一片昏暗,无半分亮堂。
想来陆景行也算是狠,将她住所围的水泄不通,平日出门看不见人,但实则每一个地方都有双眼睛监视着。
这日晚、陆景行从首都飞三个小时过来时,见屋内一片昏暗,面色有些沉,望向徐涵,只听其道;“未曾见人出去。”一国太子爷,被自家爱人折腾的也算是怕了,时刻提心吊胆。
放眼整个国,哪里不是陆家的天下?
可这陆家儿媳,两次在眼皮子底下玩起了失踪,还让人找不见踪影。
如此、陆景行怎能好过?
自找到沈清开始,他便着手让人查出是谁在幕后帮衬沈清,此后患不除,他难以心安。
屋内、沈清靠在厨房灶台上看着锅里的食物,以往,每每夜黑,屋子里的大灯小灯必然会打开,为何?
习惯而已。但今日除了厨房灯,屋内一片漆黑,八点整,沈清按开屋内灯,而后穿戴整齐,提着保温瓶朝门口而去,目的地直奔医院。
高亦安也是个倒霉催的,千里迢迢飞过来看沈清一次却被撞进了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去看看也不为过。
巷子里,沈清穿着浅色风衣,踩着平底鞋在前,陆景行在后,身上依旧是总统府未来得及换下的工装。
前者迎着路灯朝外而去,嘴角挂着的是一片淡然浅笑,而后者,在知晓沈清去向何处时,面色沉的如同这夜间的天空似的,异常难看。
瞧瞧、他没了沈清,茶不思饭不想。
而沈清没了他,照样过自己的生活,还能在夜间提着保温瓶去看绯闻男友。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护食的男人此时被自家爱人险些给气出了内伤。也着实是不容易。许是郁结之火难消,男人伸手在口袋里掏出烟盒,夜色中,微眯着眼睛拢手点烟,于是乎,一手夹着烟一手跟在自家爱人身后朝目的地而去。
不远的距离,男人抽了五六根烟才得以控住自己这满腔燥縢之火。
医院内,高亦安躺在床上,小城的条件并没有江城那么优良,而高亦安靠在床头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爽之处,反倒是见沈清来,还能笑颜如花的面对其。
“住了院倒是挺开心的,”来者将手中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浅声揶揄他。
而后者、淡淡笑道;“好久没休息好了,正好借此机会了。”你如此说,我还有何好言语的?
成全你。
你高董不走寻常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夜、二人在病房呆的时间长达四小时,直至夜间十二点,在出来时,沈清与高亦安并肩而行,夜色中的二人远远望去有种异常的般配感。
迎风而立,男才女貌,气质相仿。
这夜、高亦安包机飞江城,而沈清与其随行。陆景行在暗处亲眼目睹这一切时只觉心头都像是塞着棉花似的。
不至于让你窒息而死,但足以让你喘息难受。
江城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但她却在深夜随着高亦安离开,如此场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只怕是都受不了。
沈清想虐陆景行,无需语气大吵大闹,无需与其言语。
就单单是晾着他,就足以让其心塞难耐。知晓陆景行的存在吗?知晓。正因为知晓,所以才有接下来的举动。飞机冲入天际,高亦安睁开眼眸望向坐在身旁之人,似是随意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过陆家耳目的。”
消失整整五个月,陆景行如此神通广大都未能找到她踪迹,如何做到的?闻言、沈清侧眸一笑,望向他道;“你觉得呢?”此话,有侧面含义,你觉得呢?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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