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山口苦笑摇头,“这武田整天长吁短叹,直呼做人难。一提石村、船底这二人就大为光火,忍不住发脾气。他也没法子呀,只能耐着性子一推再推,躲过一天算一天。奈何这石村,再不济也是大老的儿子,轻不得重不得的。不能关监狱住大牢,住在宅邸,还得有专人服侍,好吃好喝好待承,个中滋味,只有武田自知。”“真是讽刺啊!”寇准道,“想那使节野心狼子,在开封府吃尽苦头,一心以死报效的天皇,竟如此昏庸无道,会指派一个贪腐的神探,胡攀乱咬。他治下的官府,还故意栽赃陷害对他忠心耿耿的使节的儿子。正如恩师吟诵的一句诗所言: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知野心狼子得知事情真相,会不会寒心。”
“你不提醒,我倒把他忘了。”赵楠停顿了一下,“这出好戏,怎能少了他呢?”
“什么?”山口惊诧万分,颇感意外,激动的结结巴巴向赵楠求证,“你,你是说,使节大人他,他还活着?而且,贵人还知晓他的下落?”
“只因机缘巧合,我救了他一命。”赵楠点头,以示肯定。“我东渡岛国,本是来做瓷器丝绸生意,不料刚下船,便卷入你们的御剑案。你们的使节大人,他也正好随我同行。”
“那,他人呢?使节大人他还好吧?他现在在哪里?”山口脸色绯红,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咦?我说小老儿,这位使节大人在哪儿和你有关系吗?看你激动的样子,似乎是很关心他的死活喽。”管家实在是搞不懂他兴奋的原由。
“贵人,你说对了!”山口一脸轻松,回道,“使节大人的生死对别人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武士团,尤其是对宅邸里的兄弟们来说,意义非凡。”说着,他还故作得意地瞟了赵楠一眼,似乎是在挑衅:你不是无所不知吗?你说说看。
“无非是可以甩锅了。”赵楠放下手里的茶盏,剑眉一挑,“使节回来,定会向天皇申诉冤屈,请旨重审此案。武士团正好甩掉这个烫手的山芋,武田也就没了困扰和烦恼。宅邸的人自然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怕武田牵连无辜,给人刨坑了。”
“知我者,贵人也!”山口大赞,说着双膝跪地,虔诚叩拜道,“公子冰雪聪明,绝世无双啊!有男人味的男人必有智慧,贵人是个有思想的男人,定然有着丰富的阅历,缜密的思维,大度的胸怀。”
“小老儿,你瞎咧咧什么呢?”管家好气又好笑,“冰雪聪明,是夸赞聪明漂亮的女孩子的,我家公子一个大男人,你这样说合适吗?”
“得罪,得罪!恕小老儿出言无状,还请贵人海涵,海涵。”山口不住磕头,只是嘴里告罪,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赵楠微笑,“有什么事情,尽管讲来。”
“谢贵人!”山口赶紧又“咚咚咚”磕了几个,方愁眉苦脸道,“这位无所不能的公子,求你帮我个忙吧,小老儿今生今世,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但说无妨。”赵楠伸手虚扶道,“无须行此大礼。”
“小老儿先谢过。还请公子指点一二。”山口很吃力地起身,道出了原委。
山口能在武士团任职,得益于他年迈的父亲。
早年,他的父亲就曾经一直护卫服侍花山天皇的父亲,太上天皇。
太上天皇,就是冷泉天皇。
他做太子时就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宫里的国师说是幽灵作祟,邪魔附体,因而对冷泉天皇的解救方法,采用传统驱魔方术,鞭笞、火烧等虐待酷刑,由国师予以处置。
国师当然不能随意在天皇身上施酷刑,对此,众臣一筹莫展。
朝堂上,王卿公臣苦思冥想多日,也未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应对之策。
山口的父亲,一直护卫着冷泉天皇。
他深知,天皇一旦犯病,精神错乱,冤杀身旁的人,早已是家常便饭,他也饱受折磨,好几次险些被砍了脑袋,做了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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