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处被忽视,薛承一片茫然,耽误越久莫雨薇就越危险。
心急如焚间也是想不明白是何人敢明目张胆的劫持丞相府的大小姐,这是与朝廷权贵为敌。
薛承目色凝重,尽力地回忆着当时初来乍到时的情景,生怕疏忽了任何细节。
“大哥哥,大嫂会养花?”狼嚎陡然一问。
“她丞相府的大小姐岂会养花,都是下人们干的活,你何以有此问?”
狼嚎无比惋惜道:“这株朱砂兰竟然植入了瓦盆中,实在是暴殄天物。”
“不就是一株兰花,看你心疼的。”薛承不屑一顾。
“先生曾经说过,这朱砂兰可是贡品,寻常人家绝不可能拥有,因稀少所以极其金贵,可值不少银子。”
听到银子,薛承豁然眼眸迸射出一抹贪婪:“值多少白银?”
“无价,上京的贡品岂可买卖?只是……这丞相府的下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岂会将朱砂兰植入瓦盆中。”
“难道要植入金盆中?”薛承眸子瞬间光芒一片。
“大哥哥,你就是个财迷。种这些花花草草岂会用金盆?”
“那是你没有想象力,那些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连茅房都是金灿灿的。”薛承对着狼嚎一番数落。
狼嚎顿觉无语,心中暗叹这大哥哥不愧为天下一财迷。
“大哥哥,你有所不知。这朱砂兰应配上广兴的紫砂盆或海德镇的陶瓷盆,这才相得益彰,并非用越昂贵的盛器越好。”
“噢,看不出你这小屁孩还懂得挺多的。”薛承不觉面赤,感觉自己快赶不上这些孩子的步伐。
“朱砂兰植入瓦盆到是未尝不可,但略有些格格不入,尤其出现在大嫂这样的贵族人家,更是不该,所以此朱砂兰必有蹊跷。”
“难道以前的盆被打破,一时找不到替代,只能用瓦盆来代替?”狼嚎脑海中闪出一个牵强的理由。
“决计不会,这偌大的丞相别院还差个紫砂盆或陶瓷盆?难道是有意为之?”
“少爷,把那朱砂兰给我瞧瞧。”
财婶接过瓦盆一把拔出兰花,将泥土倒在地上用一枚银针拨弄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隐隐飘来。
财婶柳眉紧锁:“舞竹香,果真是我们苗疆的迷毒。”
薛承略觉诧异:“财婶,这迷毒埋在土里也可以把人迷翻?怎么我们会相安无事?”
财婶眸色阴沉:“这舞竹香埋在土里自然不会,但遇水它就会慢慢地挥发出来,无色无味,防不胜防。”
“既然我都能发觉那花盆不对,那大嫂岂会不知?”
薛承恍然大悟:“只有一种可能,莫雨薇中毒前那朱砂兰还是在紫砂盆或陶瓷盆里,只是在中毒后才被人调换,那人既是凶手又是示警之人?”
“那是为什么?”财婶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下毒之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她既下毒又调换了瓦盆向我们示警?”
薛承心中有了一丝逻辑,这下毒之人必是莫雨薇最亲近之人。霍然间薛承想到了青儿,只有她最容易进出大小姐的闺房。
可青儿是兵部的暗桩,岂会绑架莫雨薇?究竟会是谁?
眼看要见到曙光,却差之毫厘,薛承心中一片悲茫。
“那下毒之人为什么要留下如此破绽来让我们发现?难道是我们的暗桩?既然是我们的人那为什么又要下毒?”狼嚎顿感有一股莫名痛楚袭上脑壳。
“问的好!你这狼崽子个子到是不长,却越来越长脑子。”
狼嚎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切!我天生就聪明伶俐。”
薛承咄咄逼人:“那你既然如此聪明伶俐,那你倒说说是为什么?”
“这……我还是个孩子。要是知道那么多,岂不是伤脑?”
狼嚎骤然间想到一人:“会不会是那青儿姐姐?”
“莫雨薇所带随从皆有可能,现在关键是要找到莫雨薇,到时所有疑虑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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