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启正在街边等助理开车来接他,就见巷子口突然蹿出来一个人来。
还没等他看清楚是男是女,对方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他难得多管闲事一次,谁知道一走近,就被对方揪住了裤脚。
“求求你,救救我……”
沙哑无力的女声传来,贺斯启心头一颤。
眼看着她晕了过去,他沉着脸,踢了踢被她握住裤脚的那只手。
江冬开车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贺斯启踹翻了路边的女人,吓得他一脚踩在油门上。
“贺、贺总!”江冬嗓音都颤了,几乎小跑着下了车。
看着江冬蠢呼呼的拦在面前,还一脸后怕的偷看那女人的情况,贺斯启嘴角抽了抽。
“贺总,这是你踹的?”指了指地面上的一滩血,江冬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的祖宗啊!这可是大街上,要是有人拍到了你行凶的那一幕,那可就麻烦了!”
贺斯启没好气地踢了江冬一脚,“把人扶上车!”
“啊?你还要毁尸灭迹?”江冬惊呆了。
贺斯启一巴掌拍在江冬后脑勺上,怒道:“去医院!”
“医院?哦,马上!”江冬后知后觉,赶紧把人抱上了车。
好在向晚的身份证就在口袋钱包里,江冬替她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回到贺斯启的身边时,医生已经帮她处理好了伤口。
“贺先生,向小姐脖子上有明显的掐伤,脸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而且根据脑部扫描的结果来看,她有脑震荡的症状,需要再观察几天。”
注意着贺斯启的脸色,医生小心翼翼地问:“您看,要不要报警?”
贺斯启皱了皱眉,“报警的事,等她醒过来问她。”
医生识趣地点点头,然后殷勤地送贺斯启和江冬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医生和贺斯启的对话,被病房里短暂清醒过来的向晚听的清清楚楚。
她心里默默重复了“贺先生”三个字,随后身体的困倦让她没了意识。
这一睡,向晚做了好多梦。
她梦见了大学时候的她和赵一程,两人从恋爱到步入结婚礼堂,甜蜜的让所有同学都羡慕不已。
可随着新婚夜,赵一程扭捏着不肯碰她开始,向晚才从他嘴里得知--他不举。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赵一程变得暴躁,尤其是喝酒之后,由一开始的耍酒疯,演变到现在要掐死她的模样。
而孙曼玉也从张嘴就骂变成了伸手就打,仿佛在他们母子眼中,向晚只是生活中的发泄口。
梦境到了这里,向晚只觉得胸口发闷,激动的情绪随时都能令她清醒过来。
然而,画面一变,梦里没有了赵一程,也没有孙曼玉,一片漆黑中,只有云清的身影。
云清是向晚的母亲,三天前因为一场事故车毁人亡。
梦里云清慈爱地看着向晚,仿佛感觉到她的痛苦,那双桃花眼里也染上了悲伤。
“妈,对不起--”
向晚睁开眼,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
结婚那天,她信誓旦旦跟云清作保,坚持相信赵一程会对她好,也坚定的认为自己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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