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就是一根浮萍,没有一个可以依附的地儿。
顾景渊那般相逼,国公府都只能给她一个贵妾的位置,更何况东宫。
她不可能成为太子妃。
她从不相信什么感情,那东西极为不可靠,太子如今与她不过是相互所需,要真到了关乎利益的那一天,太子定不会讲上半点感情。
将来她要在宫中立足,就必须得有一个可以傍身的势力。
她相信宁家。
当年要不是唐文轩突然发难,大表哥恐怕早就高中了。
姜氏心疼地看着她,再也没有说什么,一把将她扶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哑声道,“好。”
唐韵不敢多耽搁,小顺子还在街头候着,将存根交给了姜氏后,便起身问宁衍,“大表哥可有法子同西戎祖父通信?”
“应该可以。”
唐韵从袖筒里掏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麻烦大表哥,一定要想个法子,将此信交给祖父。”
宁衍见她神色凝重,便点了头,“好。”
“时辰不多了,我得回宫去,舅母和表哥多保重,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记得保命要紧。”唐文轩是兴不起风浪,可宫里还有位娘娘。
就怕万一。
“好。”姜氏点了头,嘱咐道,“大姑娘也要照顾好自个儿,有什么消息,咱还是来这家布庄。”
“好。”唐韵转身就要出去了,姜氏突然想了起来,忙地拿起了桌上搁着的一个包袱,追了两步,“今儿是重阳,我做了些重阳糕,你拿回去尝尝,咱也算是团聚过了。”
唐韵心口猛地一缩,愣在了那儿。
曾经母亲也给她做过,不过已经是六年前。
姜氏见她这模样,又忍不住落了泪,心疼地道,“大姑娘记得,无论何时,宁家永远都是你的家,大姑娘还有我们呢。”
“嗯。”在喉咙口的哽塞涌上来之前,唐韵赶紧接了那包袱,转身便走了出去。
姜氏看着她身影消失在了门前,不由抬起衣袖抹了一把泪,“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一出门,唐韵便放下了帷帽上的白纱。
阮嬷嬷并没有看清她的脸,直到上了马车,唐韵迟迟不揭帷帽,阮嬷嬷便知道,她心头难受。
“姑娘”
唐韵没出声打开了手里的包袱,从里拿出了一块重阳糕递给了阮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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