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我说慌来着,当年他一跳,好多人风闻跑到楼下拍照片,人人跟法医遇着案子一样,激动得够呛。照片各个角度的都有,还发到bbs上,我气了好长时间。正对这位置的一楼宿舍更倒霉,有位老兄蹲大号呢,听窗外“砰”的一声,当是谁往楼下扔东西,提着裤子就出来了。结果往外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真奇怪,这些从前气的我要死的事情,我现在都觉得很搞笑。我一边大喘气,一边慢慢朝他走过去。丁卜没回头,不过他大概知道是我,只是淡淡的问我:“没去舞会?”
还知道舞会,那看来没事。我也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用尽量平静的声调回答:“没啊,你不也没?”
“我对跳舞又不感兴趣!”
“我对跳舞也不感兴趣,但我对跳舞的姑娘感兴趣。”
丁卜抬眼瞟了我一下:“真的?”
竟然问的我有点心虚:“老子爱好广泛还不行,这叫公母不忌,男女通吃。”
“狗嘴吐不出葡萄牙!”
我囧:“葡萄嘴里也吐不出葡萄牙好不好!”
他没接我的话,望着远处,轻轻叹了口气,半响道:“林西,我刚才,特别想从这上面跳下去,真的,特别想。”
乖乖,我知道,只不过我不敢说。
他又接着慢悠悠的说:“我想我跳下去之后,会不会有灵魂呢?会不会看见你们为我哭?我跳的时候,会不会看见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这些时刻里,有多少,是有贝永光的……”
我听得眼眶发酸,连忙叉开他的话:“想象力挺丰富,那你现在……还想跳不?”
“不想了。……你说怪不怪,你一跑上来,我听你跟癞蛤蟆似的在那喘气儿,我就一点也不想跳了。”
“……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啊?”
他没理我的问题,眼神迷离的要命,就那么茫然的看着远处:“我就想着,如果我跳了,恐怕死相会很难看,你又要嘲笑我了。”
“那当然,死得是相当难看。”
他把脑袋搭在我肩膀上,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轻轻搂搂他,算是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清澈,一点之前的绝望困惑都没有。看他啥事都没有的样子,我撇撇嘴巴,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枉费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想来出英雄救萝卜呢。丁卜看着我的表情,噗的一下笑出来。他笑起来可真是挺好看的,不比一般女生差。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他肩头捶了一把,真觉得不解气,又捶一下,想想,还想使劲再捶一下。刚一抬手就被他抵住了:“林西,打上瘾了吧!”
“让我打两下怎么了,别那么小气!”
“你怎么不让我打两下?哎呦,还打……”
“你不也打我!喂喂,我打得没你这么重好不好!哎呦,丁卜,你要单挑是吧!”
“挑就挑,先说好,不许打脸啊!”
我们俩在楼顶上演全武行,幼儿版摔跤,你们看过吗?他正是伤心时刻,我总不能真用力打吧,可这小子下手挺狠,拿我当贝永光解恨来着!我又不想轻易被他打败,两个人滚成一团,谁也不让。你爬起来,我就把你扑倒;不过你倒了,我也没好哪去。
好久没运动,我们俩没一会儿就脱了力,听着彼此喘的跟呼吸机似的,我一边喘一边问他:“要不,歇会儿……再打?”
丁卜也不停大喘气,“好吧……先,饶了你。”
我们俩一头躺倒在地面上,真是舒服啊,全身上下都透着舒畅和快意。我歪头看看丁卜,他脸上洋溢着淋漓尽致的痛快。他没看我,轻笑着说:“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学着女生,骂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从内心深处发出开心的笑,丁卜也笑,我知道他还不能完全走出来,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有彻底痊愈的那天。但至少,他现在不会做傻事,这就够了。
我转过头,直接看着头顶上整片浩瀚飘渺的星空。没有云,星星也不多,在黑天鹅绒一般的天幕上,俏皮的眨着眼睛。她是那么的宁静,安怡,神秘,让你整个人都好像被吸进去,在夜空里盘旋,跟着她迷醉。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我尽情享受着此时的安详舒适,好多年来的心事,终于得以挽回,心里的滋味,难以描述。
躺了会儿,终于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大冬天的,说不冷是扯淡。我们俩全身都是灰,我还有点一瘸一拐的,他扶着我,一边嘲笑,一边慢慢往楼梯口走。
一走进来,我立刻看见赵大人,静静的站在楼梯间那,眼睛深深的看着我,看样子,已经在这站半天了。
我心里咯噔的一声,糟糕,我把他给忘了。丁卜看着我的表情,又看看赵大人,我冲他露出尴尬的笑:“阿卜……”
阿卜深深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松开我的手,把我交到赵大人手里,自己下楼去了。
我喊也不是,走也不能,只好眼睁睁看着赵大人逼近我(好吧,我心里可能是有那么点期待),伸手把我按在墙上,气势汹汹,上下把我啃了个遍。
我一动也不敢动,这可是学校,就算是顶楼,少有人来,可是still,这是学校!我吓得连口气也不敢出,赵秉均一边吻我,手一边像蛇一样伸进我衣服里,四处摸,搔捏我的胸口,揉弄我的腰际。麻酥的感觉在全身乱窜,我感到脚更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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