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之偏过头去,眼角的余光不再投向虞乔卿,似是回忆道:“听之肉体凡胎,若不是卞家的人相助,怕是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今日也不会再次见到虞乔卿。
少年越想越害怕,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也微微蜷缩颤抖着。
而听到这话的虞乔卿一愣,细细回想道:“卞家?”
刚好和卞月灵是同姓,怎么想都不是巧合,于是抿了抿嘴,继续问道:“是娘亲的母家?”
既然要救他们,理当先救她,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承恩了?
虞乔卿心中酝酿着不满,然而更多的是奇怪。不过既然卞家在左相府失势后没有冷眼旁观,想来两家的关系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僵。
于是她到口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听之却误会了她的欲言又止,漆黑的瞳孔泛着冷冽。
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多说两句,莫非是为了赶去见褚玄云的吗?
然而有些话他到底不敢说出口,原本的谢听之也是温润如玉的性子,不同于褚玄云的清冷出尘,良好的教养让他比同龄人多了些许沉稳。
搬进左相府的寄人篱下,步履维艰,加上在玄光山的这些时日,让他原本纯粹的心思也被浸染几分深沉的心思来,更是在和虞乔卿说话的时候养成思考良久的习惯。
“长姐。”谢听之停下脚步,想要解释些什么,深呼一口气,“先前那番是听之莽撞。”
话音落下,虞乔卿蹙起眉头,很是不解地看着他。谢听之惹恼自己的事情不算少,若是一个一个追究起来,确实数不过来。
可左相府出事后,两人唯一一次“上次”也只有在试道大会上,谢听之从后面抱住自己。
一想到这件事情,虞乔卿整张脸都要熟透了,她面皮子薄,更是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嘴巴像是被烫过般,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要是挑开了,双方都难堪。
虞乔卿心思如针尖,怎么会察觉到谢听之对自己怀有那般不该有的情愫,可她满心思都扑在替左相府报仇一事,又怎么会腾出其他的精力给谢听之呢?
两个人都变了,原先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的少年身上带着几分阴郁和沉淀出来的冷静镇定,而虞乔卿也收敛所谓的小性子,学会掩藏自己。
相处反而生疏不少。
“那日,是听之冒犯了,听之见到长姐,还以为,还以为,”谢听之目光躲闪,吞吞吐吐才吐出几个字,“只是一个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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