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激烈的震动,村人们恐怕也陷落下去,赶紧向岸上跑去,乱成一团遭。kanshupu
林淇耽心着孙冬与那孩子的生命,依然守在冰上,陡见五、六丈外的冰面上冲破了一个大洞,冲起孙冬湿淋淋的身子,肋下挟着那个孩子。
林淇大为高兴,慌忙过去将她拉了上来,同时那孩子的父母也哭着过来,一面接过孩子,一面向孙冬道谢着。
孙冬黝黑的脸色已冻得发紫,爬在岸上向外直吐水,很久之后,她才摇头道:“哇!真厉害!差一点就闷死我了,这水底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林淇奇怪地道:“冬姑……阿冬!原来你也不会游水!”
孙冬摇头道:“不会!我住的那个地方连一条大河都没有,我怎么会游水呢!”
林淇不信地道:“那你怎么就下水救人呢?”
孙冬瞪着大眼睛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看过老猴子养的金鱼,我以为游水很容易,没想到全不是那回子事,刚才我只想救那个孩子,所以才糊里糊涂的下去了,到了下面之后,我只看见那孩子在前面动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样过去抓住他的?
更不知道是怎么跑出来的?”
林淇怔怔的不知该说些甚么,只听一个苍老的喉咙叹道:“舍身济危!知人溺而不知己险,这才是真正的侠者胸怀!”
林淇转头一看,却见发言之人正是他的师尊“箫圣”柳无非,形容憔悴,一只空空的袖管在肩下随风飘舞着,不禁失声惊呼道:“师父,您出来了……这些日子来您还好吧!”
柳无非微微一笑道:“只是没死而已,说不上好不好;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去得很久了!”
林淇神情激动,觉得有万言千语,只不知从何说起?柳无非却笑笑道:“慢慢来,先把你这位朋友扶到我屋里去,现在像这种古道热肠的人真不多见!”
孙冬却在地上叫道:“小兄弟,我难过死了,这个老头子就是你的师父啊!他怎么只有一只手?”
林淇怒喝道:“阿冬,不许胡说!对我师父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接着忙又对柳无非道:“师父,您别见怪,他是个浑人!”
柳无非笑笑道:“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只有这种浑朴天真的人,才有那种急公好义的赤子之心,我对他只有尊敬,不会生气的!”
这时那个孩子也被急救活过来了,他的父母又赶着过来叩谢,林淇怕啰唆,急忙地拉起孙冬,跟在柳无非后面走进一所庄屋里面。
先把孙冬安排好换了衣服,灌了一碗热姜汤,又逼着她在床上睡了,林淇才对柳无非喃喃地叙述了南行的经过,当然在某些地方也做了必要的保留……
柳无非一直静静地听着,直等他讲完了,才深叹一口气道:“淇儿,早知道尊大人是如此高明时,我教你的那些功夫真是多此一举了!”
林淇惶恐地道:“师父!您别这样说,家父虽然也会武功,对师父仍是推崇备至;而且他在二十年前即已宣誓不谈武事,所以才命弟子拜在师父门下,直到师父断臂之后,他才约略地对弟子透露一些往事,同时更因为弟子身膺白玫瑰前辈托付除奸重任,他不得已才传授弟子一些功夫,命弟子怀鼎求珠,以谋深造!再者也命弟子得珠之后,专研鼎上导行神功,替师父与白前辈恢复功力……”
柳无非茫然一叹道:“你虽然觅得尊大人昔年故友,珠还合浦,可是又将螭龙鼎失去了,看来我的功夫今生是无望恢复了……”
林淇连忙道:“不!师父,弟子已将导引神功的口诀背下来了,而且还功之键在珠而不在鼎,且喜神珠未失,您的功力恢复可望……”
柳无非神情激动地道:“真的!想不到我柳某还能等到这一天……”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哽咽,几乎语不成声。
林淇也激动地道:“师父一生行事,无愧天道人心;天佑善人,必不会令您抱恨以终的!”
柳无非想了一下道:“我的功力可望恢复,但是白老婆子……”
林淇马上接口道:“弟子守候至师父功力恢复后,马上再去找到白老前辈!”
柳无非沉吟片刻道:“你还要去追索侯行夫,救‘蛊神婆’与他的两个女弟子出险,段金花与尊大人交情匪浅,尤其是那个叫娃狄娜的女子与你已有姻盟,怎可常留奸徒之手,这件事也是刻不容缓的;你哪儿有这么多的时间!”
林淇长叹一声道:“茫茫人海,要找这些人又岂是易事,弟子只好随着机会,先碰上那一头就先处理那一件事……”
柳无非微一动容道:“尊大人是否能重入江湖……”
林淇连忙道:“家父是绝对不会再管事了,否则也不会将弟子交给师父教诲,弟子泄漏家父行藏,已经违背他老人家的嘱咐,最好请师父忘了这回事!”
柳无非默然片刻才道:“尊大人急流勇退,跳出江湖,自是明智之举,不过他何必又要把你介入武林是非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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