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和对方有约定,不能说出此事。”秦安宴愁眉苦脸地说:“其实对方要的人,并非倾华公主,而是阿九,拿她去换,一定能换回宏王。太后说了,就算割几城也无妨,最重要是宏王安好。”
“你疯了,顾尚宫是宸王的人。”冷啸不满地看着他。
秦安宴不理他,眼神直直地盯着君漠宸,“王爷,惜夫人可还在京中,你真不管惜夫人吗?你拿阿九去换人,再顺势跟踪,一样能把对方一网打尽。救回宏王,宸王您是大功一件,皇上并不信任宸王您,但太后就不同了,她会把宏王手里的兵符交给宸王您,并拥戴您称帝,这些都是太后真意,绝无假话。”秦安宴又劝君漠宸。
“称帝?”君漠宸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宸王比皇上更适合当天烬国的主子。”秦安宴陪着笑脸,轻声劝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君漠宸站了起来,缓步走近他。
这税利的视线,让秦安宴浑身发抖,不敢直视,只小声说:“其实阿九是金佛命,用来给人挡灾添寿尚可,但娶为妻子,确实是祸害。这绝非我危言耸听,浮灯主持也知此事。王爷英明神武,只要为帝,何愁没有美人相伴。其实太后已经说服了皇上,把圣旨都带来了。”
众人看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道圣旨,双手微微抖动着,递到了君漠宸的手中。
君漠宸展开圣旨看了一眼,往桌上一丢,,看向了众人。
“以顾尚宫为饵,确实能让大元人露出行踪。”一名将军站起来,踌躇着说:“只是顾尚宫得吃点苦头,还要看王爷愿不愿意。不过,王爷若想称帝,在下一定誓死拥护。”
君漠宸环顾众人,沉声问:“你们怎么想?”
“其实……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又一名将军起身,低声说:“这顾尚宫不知身侍几夫了,王爷为何迷恋她呢?有了江山,美人皆在王爷怀中。”
君漠宸深深看他一眼,笑了笑,轻轻点头。
“若能称帝,那我们也就不必再受褐羽军的气。”众人见他有所松动,都兴奋起来。
青鸢一直站在墙外听着,到了此时,才知自己有多么不受人待见。被掳,非她所愿。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把错推到她的身上?君漠宸为什么不打落他们的牙?
算了,这些混帐话,听了就听了吧,她又不会掉块肉。就算掉块肉,也正好想减肥。
闷闷不乐地走开,这里比潼水城那边更冷。干冷干冷的,而且出了符城,不远处就是大漠,
风里都带着细砂,吹一会儿风,脸颊都冻得皴裂,疼得难受。
她正仰头看着天上灰团团的云,那群人从屋子里出来了。
君漠宸看了她一眼,慢步过来。
“你准备怎么办?”她搓搓手,笑着问他,“是不是让我过去,帮你克死几个?你把惜夫人换回来,以后你就好好当皇帝去。”
“好啊。”他缓缓点头,笑得意味不明。
青鸢的笑脸垮下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跳起来,用力地关上了窗子。
“放肆。”他轻声骂了一句,走开了。
“是啊,快把我送走吧。”青鸢坐回火盆边,拿着火钳乱扒拉几下,气呼呼地骂。
明天他要去谈判,若真要把她送过去,她马上就跑,绝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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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了,大营里渐渐安静,他依例去城楼处巡视,青鸢正准备吹灯睡觉,只见几名婢女捧着托盘往他的房中走去,托盘里隐隐露出一角红锦。
她一直看着那几人离开,飞快地跑了过去,只见托盘就摆在桌上。揭开了锦布看,一件大红喜袍摆在里面,旁边是一道圣旨。
她的呼吸一紧,君漠宸发神经了?还真准备拿着她当诱饵去?这是男人应该做的事?若她又落进大元人手中怎么办?那老头儿正恨她,还不把她给活扒了?
“尚宫在这里,正好,赶紧把衣裳换上吧。”婢女端着水盆过来,见她在这里站着,于是笑吟吟地催她换衣服。
“王爷呢?”她小声问。
“王爷说会在城门处等尚宫,尚宫去了便知。”婢女笑着,拧干净帕子,过来给她擦脸。
此时又进来一名婢女,抖开了喜袍,要给她穿上。
“还真是想拿着我当鱼饵啊,我的命不是命?嫁衣嘛,我今儿就穿给他看。”她冷笑,夺过了嫁衣,直接往身上一套,抓着圣旨就走。
去找他,把他脸上抓个稀巴烂,她从南到北追随而来,绝不是为了给他当鱼饵的!
冷阳咬着草根站在门口,他给她准备了马车,她却夺过了侍卫手里的缰绳,利落地爬上了马,不由分说地挥鞭就跑。
冷阳一见,赶紧解开套在马车上的马,骑上去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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