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几个女生做好了一大盆红烧野猪肉,一大锅白肉酸菜血肠,开了几个沙丁鱼罐头,大骨头肉沾蒜酱,菜虽然只有四样,却实惠解馋。kakawx-整理男生们拿出几瓶酒,倒在饭碗里喝,颇有山大王的气势。
“地主”刘建新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嚼吧嚼吧就吞下肚去,口里说:“自打春节从家回来,至今没闻到过猪肉味,我这‘地主’都饿瘦了。”
“和尚”赵建华吃着大块红烧肉,口念“阿弥陀佛,终于又吃到肉了。”
“迷糊”马明辰说:“不是做梦吧?我再吃块大骨头。”抱着一个大骨头棒子猛啃。
李刚细品野猪肉的味道,觉得肉质虽粗糙些,多炖一会也很烂,比泔水养大的家猪肉好吃,吃过后嘴里有余香,肉皮比家猪的厚,更适宜做红烧肉。
大家可没李刚那种闲情逸致,埋头猛造一气,吃的差不多了,才顾得上喝酒。
几杯酒下肚,男知青们心怀大畅,一起唱起了苏联歌曲“祝酒歌”:
“如果在节日里,
有几个好朋友,
让我们举起杯,
为年轻的近卫军,
大家来干一杯,
他们是勇敢的人。
为伟大的斯大林,
大家来干一杯,
干一杯再干一杯。”
歌一支支的唱,酒一杯杯的喝,在烈酒的刺激下,知青们又是笑,又是闹,直折腾到半夜才七倒八歪的睡了。
迷魂谷奇遇记第三节为民锄害
过了几天,李刚对谭丽杜丽萍说要去另两个知青点看望朋友,在自己逃亡的日子里,他们没少关心自己,还专门来老虎城子看望过自己,投桃报李,自己也得表示一下感激之意。谭丽和杜丽萍说她们也想去,那里也有她们的好朋友。李刚答应她们一起去,李玉凤和杨柳留下来看家,照顾“小花”。
他们带上几大块黑熊肉和野猪肉,两箱“老龙口沉酿”,开车在乡间土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过了“牤牛河”,一路打听着,才在一个深山沟里找到了那个叫“耗子沟”的生产队知青点。那个点的知青四男四女,都是与李刚他们一个年级的,文革时一个派别,相互关系都不错。点长叫刘旭,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外号“瞎子”,与李刚关系最好,几个女生与谭丽和杜丽萍也是铁姊妹,大家见面分外亲热,高高兴兴到屋子里唠去了。
李刚将野猪肉和黑熊肉卸下几大块,又搬下一箱“老龙口沉酿”,让“瞎子”送到屋里。接着由“瞎子”带路去另外一个叫“高坎子”的生产队知青点送东西,回来再吃饭。
“高坎子”知青点是高中的同学,与李刚要好的叫孙国强,外号叫“健将”,长得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在学校时就是有名的大力士,操场上那个一百八十斤的杠铃,全校只有他能够举起来。见了李刚和刘旭,高兴得从地里赶回来,抱着李刚转了几个圈,嘴里说:“长高了,长壮了。事情都过去了吧?从哪搞来的汽车,还是军队的大解放。”
李刚笑着说:“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抽空来看看你们这些老朋友。快过‘十一’了,给你们送点肉来。”说着话把野猪肉和黑熊肉从车上卸下来,递给“健将”,又将剩下的一箱酒搬下来,由“瞎子”接过去,都搬进屋子。
孙国强和刘旭都很纳闷,问李刚在那得到这么多野味?
李刚被二人缠不过,只得告诉他们是用弓箭射死的,到车上将一张弓拿给他们看。
“健将”见那张弓用弹簧钢做弓背,弓弦是由筷子粗细的钢丝绳做成,知道没有大力气肯定拉不开,便左手持弓,右手四指扣住弓弦,用力一拉,弓弦只是微微拉开不到半尺,挣得脸红脖子粗,再也多拉不开半寸。放下弓直喘粗气,说了声:“我的妈呀,这得多大力气才能拉开呀。”
“瞎子”刘旭也试了试,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弓弦连动都没动。
李刚接过弓,轻轻拉开如满月,并不吃力。口里笑着说:“拉这张弓不但需要力气,还需要技巧,不是一时能掌握得了的。”两人见李刚说的很玄,也就相信了,不再去拉那张弓。
“健将”对李刚说:“我们生产队和临近的许多小队都轻重不等的闹野猪灾害,有的小队数十亩地的庄稼被野猪糟蹋了,有些野猪大白天就敢下山,成群结队到地里吃苞米,赶都不走。领头的大野猪有五六百斤重,大獠牙有半尺多长,没人敢招惹它们。”
“瞎子”刘旭也说:“今年的野猪不知道怎么这么多,我们小队也被吃了不少庄稼,这几天,我们和社员轮流到庄稼地里守着,见了野猪就敲锣鼓,放鞭炮,但谁也不敢太靠前,前些日子还有个社员被野猪给咬伤了。”
李刚道:“你们用原木搭个结实点的案子,立个马架子,在院子里支口大锅,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打野猪。今年吃肉就不用发愁了。”
见李刚说得那么有把握,“健将”孙国强道:
“一言为定,我们做好准备工作,就等你过来打野猪,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喝几杯。”
李刚和刘旭回到“耗子沟”已快到中午了,老远就闻到从知青点里飘出肉香。
吃过午饭,李刚帮刘旭他们在院子里支起个马架子,用原木钉了个长条案子,搭在两块大青石上,又到生产队借了一口大铁锅,架在三块大石头上,挑了几担水倒在锅里,一个小屠宰场就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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