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如何从这里出去。”
“可有办法了?”
“还没呢。”
其实我是在想,丐帮究竟想干什么?这比想逃走的方法更重要。他们显然是冲着钱三小姐来的,我不过是陪绑。若按常理来说,丐帮绝不会轻易招惹堂堂一州通判。是什么事值得他们如此冒险呢?
忽然一阵淡淡幽香泌入鼻息,打断了我的思路,原来是钱敏又向我拢了过来,若即若离地靠在我身边。
“三哥,我可以靠靠你么?我怕!”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与一个除我娘之外的女子挨得这么近。那一阵阵淡淡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让我魂驰魄散。被钱敏依偎的那一片肌肤顿时火般炙热起来,一股男儿豪气便油然而生,我不由伸手揽住钱敏的肩,道:“小妹,三哥一定有办法救你出去。”
我站起来,仔细摸索了一下地窖。四面敲了敲,均是实心泥胚,上面是一层厚厚木板,实无逃逸可能。要逃,便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搞定上面两个守卫的乞丐。我记得古书上曾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绝。我想同样这两个守卫,要找到机会,只有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于是,我决定先睡一觉。
“小妹,我已有了法子,却要待机行事。如今咱们且歇息,养足精神力气。”
“我听三哥的。只是这地方干硬,又无枕头,如何睡法?”
真是个大小姐,这时候还挑三拣四。我叹口气道:“你且枕我腿上睡吧!”钱敏果摸到身边,却依我臂弯里躺下。
这时候,我才明白春秋时期那个叫柳下惠的家伙坐怀不乱确实体现了非凡的毅力。钱大小姐倒是一时鼻息均匀,渐入梦乡。我却陷入如醉如梦的愰乎里,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听一声大响,将我惊醒过来。头上铁板早叫人掀开,外面亦不甚亮,想来已是日落西山。
“这小子倒好艳福,也亏得能睡得香,竟是当丐帮的好料子。快接住饭食。”上面一个人影道。又递下一个竹篮子来。我忙接住,却是几只大馒头,并几根咸菜。那乞丐又砰一声将那铁板封死。我还犹可,吃了大半只馒头,钱敏虽也饥饿,却哪里咽得进。
我便用力去敲那铁板。
“作甚么?”
“这饭食如何能吃。你且去弄些鱼肉来,我算钱与你。”
乞丐道:“莫使花招,只有馒头,吃便吃。不吃收上来给咱兄弟当宵夜。”
“罢了罢了,谁叫我们碰上穷叫化子了。这馒头实在干燥,你倒也盛碗水与我们喝。”
那叫化子便扭头喊道:“你去盛碗水来。”
不一刻,另一叫化子果拿一只豁了口的大瓷碗来,然后打开铁板递下水来。
我喝一口水,“扑”一声吐将出来,然后开始更用力地敲铁板。
“又作甚么?”那乞丐怒目道。
我比他更生气:“凭甚么作弄于我。不过讨碗水喝,你倒说说这水哪来如此怪味。”
乞丐疑惑道:“才从外头井里打的,有甚异味?”
“分明是你这臭叫化的洗脚水。你倒自己尝尝。”
那乞丐果接过呷了一口,细品片刻,道:“有甚味?分明好端端的清水。”
“你这臭叫化,莫不是洗脚水喝惯了,竟尝不出来。你来评评!”我说着转向另一个叫化,这叫化一边接来喝一口,一边道:“也不知这有钱人家的孩子竟如此娇贵,好好清水也叫尝出洗脚水味来。”正说着,对面那乞丐“咕咚”一声栽入地窖下来。这乞丐大惊,张口欲言,亦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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