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天谢地,二嫂总算是怀上了。”毓秀对这个沉默内向的二嫂挺有好感,不保一次的惋惜,她怎么嫁了德克新这样一个混蛋。如今听说她终于有了孕,也替她欢喜。“紫苏,拿些安胎养身的补药,再开库房拿几匹上好的缎子,就那个大红的妆花缎和月白素缎各拿四匹,再有杭绸、绉绸各拿四匹,还有……”
康熙截住她的话,“你让她们自己去拿好了,明日正好让隆科多的媳妇带回去。”
“就比着隆科多媳妇的样子,多加上些补药好了。”见弟媳妇,得有表礼,尤其是新婚,更得厚上两分。
毓秀又问了家里其他人安好,提到德克新时,皱皱眉,还是问了一句:“如今德克新可有些长进了?”
“二爷还是原来的样子。”素问回得挺含蓄,考虑到康熙在这里,也没好说,今天就碰到德克新去闹赫舍里氏的事儿。
康熙却接过话头:“秀儿,你这个二哥,太不成样子了,我得好好收拾他一下,你明日跟舅母好好说说吧,别有什么想法。”
第三百一十一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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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见面
“怎么,他又做什么蠢事了,让您这般生气。”毓秀有些奇怪,德克新这人眼大心空,胆却很小,平日里小打小闹的还好,一动真格的,他先缩了。可以说,是个挺标准的期软怕硬的软蛋。
康熙叹了口气,十分的无奈:“他因为个烟花女子,跟人打了起来,把顺承郡王的二儿子给打破了头,勒克德浑今儿来找我告状了。”
“扬奇别的不成,可这手上的功夫不弱呀?我不认德克新能打得过他?”虽说不常在家中,可是几个跟她岁数相差不多的兄弟姐妹,毓秀还是很了解的。
说到这个,康熙更郁闷了:“扬奇是被德克新从楼上扔下的酒瓶子给砸中脑袋的。”这不是倒霉催的么,他们打架的时候,楼下足有好几十号人路过,还有看热闹的,单单就把他给砸了,也不知道这两人上辈子是不是有仇。
“等等,表哥你的意思是说,扬奇纯属倒霉,并不是跟德克新打架的另外一伙人?”这回连毓秀都觉得头上的黑线猛刷,这也太倒霉了吧?
康熙闷声道:“是的。”这要是扬奇和德克新两人率众打回斗殴,他还要可以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居中调节一下,这事就算过去了。可现在,人家扬奇是受害人呀,必须得给个说法。
了解了前因后果,毓秀果断把德克新给卖了:“随您怎么处置了,他平日里在家也是胡混,徒若阿玛和额娘生气罢了。要我说,直接把他扔到哪个山沟沟里去,吃些苦头,脾性怕就改了。”依她说,德克新这就是被好日给惯的,不用多,吃上三、五年的苦头,就老实了。
“这个,不大好吧。”康熙这人感情重,对于有着母族、妻族双重关系的佟家,决对是围护的。
“有什么不好的,与其白养着他每日胡混,把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还不出赶出去给国尽忠,就算是去挖坑平路,也算是为国为君出了力。如今他这样,拿着俸禄银子,却不做人事,白白带累坏了好人家的孩子。”凡事京中的纨绔子弟,都该去劳动改造,省得天天没事做,赶狗骂鸡、打架斗殴、调戏良家妇女,半点好事不做,还给京城治安造成极大的隐患。
康熙想到京是满八旗下的子弟,尤其是家中有点权、钱的,个个骄纵的不成样子。不行,必须得整治一翻了。康熙所谓的整治,与毓秀想的劳动改造并不大一样,他想的是,把这些人都集中起来,拉到东北某个深山老林里,进行军事训练。训练内容,请参考我军特种兵的各种项目。
德克新正为了房中丫头的事儿,在佟国维面前,告赫舍里氏的状,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直说:“阿玛,钱氏已有孕,总不能让儿子就这么干耗着吧?再说,跟儿子这般大的男子,都好几个儿子了,单我一个没有,出去脸上都没光儿。”
佟国维坐在首位上,看看右边沉着脸的妻子,再看看满脸不驯之色的儿子,想了半天,到底是子嗣问题占了上风,他扭头对赫舍里氏道:“也不必都卖了,留下两个老实的,伺候他好了。”
“老实!”赫舍里氏唇边带着冷笑,“他房里的丫头有老实的么?老爷该看看,老实的丫头,咱们这位二爷能看中不。”靠,后宅的事替老娘管,你知道不知道。为了连庶子小老婆都算不上的小妖精,你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跟我求情?
佟国维一时无语,他真没见过儿子的通房丫头,再说后宅之事,原就归赫舍里氏管,他木有发言权。
夫妻两个正僵着,外面梁九功带了康熙的口喻来了。意思很简单,德克新同学不尊国法(朝廷官员不许狎ji),于上班期间打架斗殴,是为渎职,更治人于伤(其时是误伤),着革去身上的所有官职,交于其父严加管教。又点了点佟国维,意思是他教子不严,到没提纵子行凶这回事。
送走了梁九功,佟国维这个气,他多少年没都被皇帝派人申斥了,还是为了儿子被拍了,当老子的尊严都木有了。必须得抽他,一定得抽他,抽得他娘都不认识,才能出老子的气。
“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绑起来,请家法!”佟国维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德克新也傻了,他今天是打架了,可是打架的时候,他都摸好底了,领头的那人不过是正蓝旗下的一个三品官的儿子,背后的靠山也不算硬,拍了也就拍了,应该没人敢替他出头啊?再说,他好像也没打伤人吧,就照臀部踢几脚也算伤人?敢情他把顺承郡王的儿子脑袋差点开瓢,都不知道,活该被揍。
还没等他寻思过来,那边早有下人过来,把他捆上,放长条凳上一放,嘴里塞个手帕,佟国维喝道:“给我狠狠的打。”
四指宽、两指厚的板子,随着佟国维的声音准时落下,击在肉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疼得德克新汗立马就下来了,张口欲喊,嘴里有东西,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噼里啪啦,一连抽了四十多下,眼见着血浸衣裤,佟国维才缓了口气,叫人住了手。见德克新面如白纸、满头大汗,已经疼晕过去了,才有些心疼,挥手道:“抬回他院里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门。”
赫舍里氏此时才说:“我明日要进宫小住,等娘娘满了月才回来。家里的事我已托给老大和老三媳妇了。德克新受了伤,必得在床上呆上好些天,老2媳妇才有了孕,胎做得不稳,不好伺候人,让李姨娘去照顾他吧。”
佟国维此时才知道,他媳妇明天要去照顾女儿,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呢。他愣了一愣,“你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都好了。我别的不担心,只担心老2媳妇的身子,本就不硬朗,如今怀相又不好,就在府里择一小院,让她静养吧,等安了胎再搬回去。”
佟国维沉吟了片刻,“就依太太的话。”
李姨娘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如何小声哭骂,却不必细说。一夜无话,第二天,赫舍里氏带着隆科多的媳妇,进了坤宁宫。
毓秀此时才用过早膳,正在漱口,听了宫女来报,开口道:“快请进来。”
婆媳两人进屋请安,毓秀连忙叫人扶住赫舍里氏,“额娘、弟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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