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寒抓住景禾的手,指了指外头的天色,道:“瞧瞧才什么时辰。”
景禾回头看去,发现外头天色仍暗着,呆呆地朝陆远寒看去,才嘀咕着躺下,“那再睡一会儿。”
陆远寒叫景禾的模样逗笑了,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道:“天色还早,你都睡会儿,我起来看两份折子,刚好上朝。”
说完,陆远寒坐起身,为景禾掖好被子。
外头守夜的宫人听见声响,小心翼翼涌入寝殿,伺候陆远寒洗漱更衣。
景禾躺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干脆坐起身,叫宫人也伺候她洗漱更衣。
陆远寒都换好衣衫,见她也起来,接过宫人手中的衣衫为她换上,怪道:“怎的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景禾摇摇头,“也睡不着,左右成日待在凤仪宫,真困了也能眯一会。”
陆远寒听着也觉有理,倒也没有再劝,只招呼宫人去传早膳,与景禾一同坐到桌前,捧起一本折子细细看着。
景禾凑过去瞧了一眼,笑道:“科考也快了吧?可有瞧中的人?”
陆远寒挥手叫宫人们下去,道:“按理说是殿试上见分晓,但我有几位名气大的,我已叫秦喜多注意着些了。都是寒门子弟,若没有叫世家拉拢去,想来都是不错的。”
景禾轻笑,“若叫世家拉拢了呢?”
陆远寒闻言也笑,道:“都记下来,心里对这些人有个数。今日能叫世家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拉拢,日后便能结党营私,便能叫旁人以旁的理由、条件拉拢贿赂去。”
陆远寒说得没错,人人都走关系、拉关系,眼中只有站队、阵营,那朝廷大事如何公平公正,人人都按站队来就是了,还如何就事论事呢。
说话间,陆远寒想起什么似的,放下奏折,对景禾道:“你若是感兴趣,也一块儿去上朝?”
景禾一惊,“这怎么成!不,不是说不能,你即便有这个念头,也该慢慢来,一下子把我带去上朝,可想而知群臣反应多激烈。”
陆远寒笑了,说:“你于政事上颇有见解,怎么就去不得?规矩都是人定的,合该随着时间做出改变。”
景禾深深看了陆远寒一眼,良久才笑出声:“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要先把规矩改了。而且……成天那样早去上朝,我才不跟着你呢。”
陆远寒听景禾这样说,遂也不再提。
恰好这时宫人送来早膳,二人用过早膳之后,便在凤仪宫门外分别。
冬池走到景禾身旁,道:“娘娘,天色还早,咱们……”
景禾打断她的话,说:“先把宫务处理掉,能分给底下人去办的,都分给他们,按时来禀报便是。你们也要盯紧一些,别叫他们耍滑头。至于你们,也不许在本宫眼皮底下耍心思,叫本宫发现……你们知道后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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